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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要告发贱人表弟忽然长批H乱表哥被表哥草到糕炒湿巾(4 / 9)

抿着唇等待下文。

“御下以宽,宽则得众……御衡,你难道忘了老师告诉你的道理吗?再者,百悠武功高强,除了他,你去哪马上找一个能顶替他位置的影首?”聂青湄说到这,才施施然走出来,“今日之事,颇有蹊跷。你当他一时失察,惩戒即可,罪不至死。”

“……”

夏侯御衡脸色沉得吓人。最后还是哼了一声,拂袖离开。他倒是忘了,他还曾用百悠之名换来聂青湄的调笑——“长命百岁,悠闲自在,你真是促狭。”

影卫终日值守,没有自由可言,英年早逝的更是不计其数。夏侯御衡赐的名字能称作其心可诛,可在聂青湄口中却变成一个轻飘飘的促狭。

一向算无遗策的夏侯御衡开始反思自己——这是一步坏棋,反倒让聂青湄对百悠有了印象。

回护之情,百悠无动于衷,他完全听命于夏侯御衡,如木头般站着等待主人下一个命令。

也正好夏侯御衡不想让他再出现在聂青湄视线里,冷声让他滚。

百悠告罪,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二人视野中。

此间事了,两人兴致缺缺,夏侯御衡更是连看着周围的景致都觉得庸俗腻烦。

无心观景,强续泛舟反而不美。两人互相告别,各自离开。

……

勤王府,廉惠居。

冷香弥漫的房间内传来夏侯御衡令人胆寒的冷笑,“就算你能得孤临幸,也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听话,忠诚,没有自我意志的狗。

“是,属下知道。”

百悠平静的声音下暗藏坚忍,似乎在忍耐着浑身伤及肺腑的鞭伤也似乎在忍耐夏侯御衡刻薄如刀的轻蔑言语。

掌掴的声音清脆悦耳,百悠清秀雪白的脸迅速隆起一片红肿的浮印,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伸向他,带着千钧力道,以令人难以反抗的力量捏着百悠的脸。手的主人自上而下俯视百悠,将他的痛苦忍耐尽收眼底。

百悠面如金纸,原本毫无波澜的黑瞳也在周而复始的折磨中漾起几圈涟漪。

他赤身裸体躺在大周王爷的床上,看似殊荣,其实与玩具没有差别,苍白修健的身躯除却长鞭留下的可怖伤疤,还遍布着各种淤青与牙印。

鞭痕新鲜,狭长的伤口血肉外翻,甚至在皮肤上微微隆起,阑干交错,仿佛天下大旱时皲裂的土地。

夏侯御衡也是让它变得更触目惊心的罪寇祸首之一,他手持玉簪,用心险恶地挑开皮痂,只见其中的血肉如同被犁开般凹凸不平,多少碎肉不翼而飞。

这具残破身躯的主人乖顺地任人摆弄,连呼吸都轻不可闻,狗尚有嘤嘤狂吠的时候,百悠却早被完全驯服,睁着眼噤声承受这莫大的痛楚。

那张有别于他血腥手段的脸,浮现出能称之为麻木的表情,清润细致的眉眼发配着毫无生气的神情,宛若枝桠上的一朵茉莉正在悄然凋落。

没得到回馈的夏侯御衡又生毒计。

他掰正百悠的脸,一字一顿问道:“百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特殊?”

特殊到能有自己的名字,特殊到能令聂青湄高抬贵手。

一向冷漠的百悠脸色骤变,他狼狈地爬下床,摆出恐慌的请罪姿态,今日还差点被捏碎的膝盖此时重重磕在冰冷的石砖上,“属下不敢!”

他说着,忽然觉得一股甜腥涌上喉头,气血在他胸膛翻涌,想是他刚刚强行冲破夏侯御衡的点穴遭到反噬。

喉结滚动,百悠低着头,把那口瘀血,咽了下去。

“不敢?孤看你敢得很!擅自离职,妄自抗旨,哪样你不敢做?”夏侯御衡随意盘坐在床榻上,寝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不拘小节的模样倒比白日正襟危坐时多了一分邪肆疏狂。

“请主上赐罪。”

百悠将姿态摆得更低,一丝不挂的身躯带着各种触目惊心的伤痕,可惜却换不来眼前人任何怜悯。

夏侯御衡没了惩戒的心思,“滚回去,再有下次,谁也救不了你。”

“是!”

他捡起地上的衣物,飞快消失在夏侯御衡眼前。

月上中天,而同在京城的另一座府邸,也正燃着烛火。

一名清姿瑰逸的青年在暖光中仔细着手中的密信,密信只有寥寥几行字——“百悠大患,杀之。”

他从鼻腔中发出短促的嗤笑,转手将密信烧成灰烬。

不同于早上的迟钝漠然,夜里的聂青湄目露锋芒,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屑:“要我出手对付一个玩物……夏侯仁赤,你真的老了。”

“不过他的担忧确实是对的。先帝比想象中的更重视安贵妃,和安贵妃的子嗣。”他随手拿起一本账簿,脸色凝重,旋即又开始幸灾乐祸,“我的好陛下若是看到这些,会不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先帝虽然给夏侯御衡选了一条荆棘丛生之路,但也给他准备了丰厚的资本。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置死地而后生。

可怜夏侯御衡到现在也没看清,先帝最爱的子嗣,从来是他。只是夏侯仁赤空长夏侯御衡十几岁,气候已成,欲杀幼弟是手到擒来的事。先帝殚精竭虑布置种种,竟只是为给夏侯御衡空余足够的发展空间……夏侯御衡也不负众望,一步步爬到如今,几乎能与夏侯仁赤分庭抗礼。

陛下啊,你可看清这朝中的新老能臣,究竟有多少是先帝留给夏侯御衡的?

普天之下又有多少商行矿场最终是流到夏侯御衡钱袋里的?

他看不清也罢,如今要他对付一个微不足道的百悠。聂青湄清致的眉宇折出一道浅痕,似有厌恶:“昏聩。”

“也罢,把他心爱的玩具抓来玩玩。”聂青湄起身盖灭油灯,“让我看看独孤氏的血影秘法究竟有何独到之处。”

夏侯与独孤同为前朝显贵,只是夏侯出武将,独孤盛文官。

前朝末期统治者愈发暴虐无常,殿前石阶周而复始地被鲜血染透,甚至传出阵阵腥臭。兵强马壮的夏侯氏早有不臣之心,而自命清贵的独孤氏也因爱女惨死宫中而下定论野心,与夏侯氏连横,推翻前朝统治。

只可惜一群狐狸低估了武夫的歹毒,夏侯氏就算未卸磨杀驴,也装聋作哑任其他世家攻击独孤氏,几代下来,独孤氏极速下坠,居然只剩小猫两三只。

直到安贵妃进宫,独孤氏才有起死回生之相。

可惜安贵妃怀头胎的时候误食催产药,胎儿不足月就被迫呱呱坠地,三岁早夭,传闻那日这位大皇子刚学会喊母妃的名字,兴冲冲从幼学冲回宓秀宫,结果粗心大意磕了一跤,当夜就高烧不止,回天乏力了。

安贵妃从此失心疯,对宫人非打即骂,甚至连皇帝也照打不误。先帝请来八方名医,夜以继日开方煎药,才堪堪把安贵妃的身体养回来。

朝中上下都以为安贵妃简在帝心,宠冠六宫。

结果安贵妃病好后,皇帝再不进宓秀宫,反而不时因为安贵妃雷霆震怒,将她禁足。

安贵妃荣宠不再,也代表独孤氏复兴难现。

前朝众臣无不感叹帝心难测。

先帝与安贵妃势同水火八年,安贵妃居然在日日诵经礼佛中身怀龙嗣。

这胎平平安安落地,是个健康活泼的小皇子。

诸位成年的皇子与独孤家都蠢蠢欲动,朝中夺嫡之势愈演愈烈。独孤氏劝安贵妃早做打算,千万护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谁知皇帝似乎对这个意外出现的胎儿厌弃不已,将他连安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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