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岿然看着明芙鱼脸上的笑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吓死我了。”
明芙鱼忍不住莞尔,心间流过一阵暖意,她抿了抿唇,低声问:“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谢岿然来得这样快,明芙鱼担心他来不及召集兵马。
“嗯,我着急就一个人先来了。”谢岿然轻轻点了点头,安抚道:“别担心,官兵很快就到,等会儿我去跟周淄谈谈,看看他想要什么,不一定就要到动刀枪的地步。”
明芙鱼想起周淄当年偏激的神色,忍不住有些担心,周淄那么恨朝廷,一定很想铲除谢岿然。
外面的人又催促了一声。
谢岿然恋恋不舍地放开明芙鱼,站起身道:“我先去会一会周淄,你在这里等我。”
明芙鱼拽住他的衣角,紧张道:“我跟你一起去。”
当年是谢岿然破坏了周淄多年的计划,她怕周淄还怀恨在心,周淄是前朝叛党的首领,最喜欢大昭能乱,现在谢岿然将朝政把持在手里,他一定很想除掉谢岿然。
谢岿然动作温柔地将她额边的鬓发挽到耳后,轻轻摇了摇头,轻声哄道:“他让我自己去见他,我就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接你。”
明芙鱼知道谢岿然不能多耽搁,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听话地慢慢松开了手,紧张地看着他,“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定不能让自己有事,我还在这里等着你来接我。”
谢岿然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门口,手指碰到门把手,他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来看着明芙鱼,目光渐热,又快步走了回来。
谢岿然蹲到明芙鱼面前,低下头在明芙鱼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道:“阿鱼,等我们出去之后,就成婚好不好?”
明芙鱼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神色里夹杂着几分震惊和难以置信。
谢岿然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地开口:“阿鱼,我心悦你,想跟你成亲,你愿意嫁给我吗?”
明芙鱼纤长的眼睫缓缓眨动了几下,眼睛越来越亮,嘴角一点点上翘,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软乎乎地道了一声:“好。”
谢岿然开心地笑,抬手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然后抬脚走了出去,待看到在远处等候他的周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大步走了过去。
明芙鱼静静地等在密室里面,99zl
心里忍不住担心着外面的情况,她虽然相信谢岿然一定有办法,但还是害怕周淄会伤害他。
这些人抓她的目的是谢岿然,谢岿然来了之后,看守她的人明显放松起来,门口只留了一个人看守。
明芙鱼抱着膝盖,抬手轻轻摸了一下额头被谢岿然吻过的地方,她想起谢岿然,脸颊渐渐蔓延起红润,她昨天才跟他表白,今天他怎么就求婚了呢,会不会太快了点……
门口传来一声闷哼的声音,好像有人倒下了,紧接着房门被打开,明芙鱼抬头望去,玄冥出乎意料地出现在门口。
明芙鱼震惊地看着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
玄冥快步走进来,将密室的门重新合上,走过来解明芙鱼手上的绳索。
明芙鱼回过神来,压低声音惊奇道:“玄冥大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玄冥一边给她解着绳索,一边解释道:“浮图寺距离紫云观不远,贫僧在附近化缘的时候,看到谢施主神色焦急地往这里赶,猜测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便过来看看。”
手上的绳索松开,明芙鱼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激动问:“大师,你带了多少人来救我和谢岿然?人手够吗?”
“阿弥陀佛。”玄冥双手合十,语气听不出什么异常,“贫僧只有孤身一人。”
明芙鱼:“……”
玄冥将绳索扔到一旁,把明芙鱼扶了起来。
“……大师,这里很危险,要不您还是自己先逃吧。”明芙鱼心里叹气,别她和谢岿然还没救出去,又搭进去一个。
玄冥摇了摇头,“贫僧不能走。”
明芙鱼劝道:“大师,这里凶险异常,外面的人都是前朝的叛党,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您跟我们非亲非故,不必为了我们而冒险,快回去吧,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等我们脱险了会去好好谢谢您的。”
玄冥安静片刻,沉声道:“今天的一切并非跟我无关。”
明芙鱼疑惑地看着他,不明其意,只是发现他不再自称‘贫僧’了,声音也比往常要沙哑几分。
玄冥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姑娘可知我为何法号玄冥?”
明芙鱼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玄冥在原地走了两步,背对着她,沉声道:“冥者,阴曹地府也,自然是指已该死去的人。”
明芙鱼神色间流露出一丝诧异,怔然看着他的背影。
玄冥垂目看着手上的佛珠,低声道:“我给姑娘讲个故事吧。”
明芙鱼微微攥紧手心,直觉的觉得这个故事很有可能跟谢岿然有关。
不等明芙鱼回答,玄冥已经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前朝有个小皇子,父皇虽然昏庸,但他自小受尽兄姐们的宠爱,在皇宫被围的时候,他幸免于难,是唯一活下来的皇子,但是谁都知道他活不长的,新朝容不了他,新皇也容不了他,大家都在猜测他会在哪一日死,又会以何种合理的理99zl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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