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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二次出差(1 / 3)

别墅又恢复了平静,起码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霍言川出差那天,谢南青像往常一样准备了早餐。

霍言川下楼时,霍谨宵正坐在桌边吃饭,抬头和他打了个招呼。

他走到桌子的主位坐下,盘子里的煎蛋火候正好,三明治用油纸包住,牛奶温度适宜,一切都像设定好的程序似的精心布置,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霍言川吃饭耽误了点时间,有些迟了。

卧室里,他飞速套上衬衫,例行嘱咐道:“这段时间我不在,还是要拜托你照顾一下谨宵。”

谢南青抱臂靠在桌旁,看霍言川自己系领带。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他说。

霍言川系领带的手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过两天是谨宵的毕业典礼,我肯定赶不上了,你替我出席一下。”

谢南青点头,淡淡道:“好。”

他们的对话像是一场例行公事,丈夫离家前对妻子总是有无意义的嘱托。

霍言川思忖片刻,觉得交代完了,拎着公文包下了楼。

谢南青看着他的背影,作为妻子,他似乎应该公式化地说“等你回家”“早点回来”什么的,但谢南青不知道怎的,说不出口。

可能是因为说了也没有用,毕竟腿长在霍言川身上。

霍言川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踏出家门,上了车。他系安全带时回头看了一眼房子,一切又确实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就像是一场舞台剧,每个人都配合剧本,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直到这场戏随着车子的离开中场休息,每个人才在原地冒出一缕活气。

转眼到了霍谨宵毕业这天,霍父霍母和谢南青都出席了他的毕业典礼。

霍谨宵拿了录取的大满贯,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全校学生讲话,整个人站在台上意气风发,熠熠生光。

典礼后,霍父霍母与他照了几张毕业照就忙去了,留下霍谨宵一个人眼巴巴地看着谢南青。

谢南青心一软道:“好,我陪你参加毕业晚会。”

“你最好了!”霍谨宵笑容灿烂地把手捧花放到谢南青手里,搂着他的肩膀,带着他背对教学楼,举起手机:“看镜头——三二一!”

拍毕业照一秒的时间,定格了这个注定不平凡的盛夏。

霍谨宵毫不避讳地把照片设置成屏保,“青青,这是我们,聚光灯下人们翩翩起舞,这是一场盛大的告别。

围绕着十二点的钟声,幽邃的大提琴荡起层层涟漪,撩动着人们的心弦,晚会的高潮终于来了。

不知道谁做了第一个送纽扣的人,周围掌声不断,穿着长裙的少女接过纽扣,答应了alpha再舞一曲的请求。

谢南青眼里带着笑意,注视着鲜活温热的他们,钢琴弹出一段异常明快的高音,看热闹的人们慢慢散去。

霍谨宵回到了谢南青身边,脸上笑意盎然:“我可以提愿望了吗?”

谢南青眼神温柔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霍谨宵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们做一笔交易。”

谢南青嘴角带笑:“好。”

霍谨宵摊开手掌:“我想把这枚纽扣送给你。”

谢南青心中一颤,问:“你想我拿什么来换。”

霍谨宵深深地看着他,道:“一支舞。”

谢南青许久未动的心似乎被人撩拨了下,熟悉的萨克斯响起,他搭上了霍谨宵的手,两人一起走进舞池。

霍谨宵把控着他们的步伐节奏,谢南青跟随依从,他们的步调一致,涌入人海。

这是霍谨宵跳过的最快的一支舞,也是谢南青最慢的一支舞。

舞曲结束,霍谨宵拉着谢南青奔跑在宴会厅外。

霍谨宵带着谢南青穿过花园,跑到一辆越野车前。

谢南青认识这是霍谨宵的车,车后座堆了两箱水和游玩装备。

霍谨宵气喘吁吁,却没有放开谢南青的手。

他灿然一笑,眼睛里闪着亢奋的光:“拿着手机,其他什么都不用带,走不走?”

谢南青的心跳还在因为剧烈运动而持续加快,他什么都不想,只跟随自己的心:“走。”

这是一场动人心魄的私奔,霍谨宵不问来路,谢南青不虑归途。

夜色尚浓,越野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车窗不断涌入松弛的凉风。

谢南青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因为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和霍谨宵一起去。

霍谨宵开车,谢南青就坐在副驾驶小憩,一睁眼,远远地看见地平线升起,他突然觉得世界是如此辽阔无垠。

霍谨宵把车停在一片原野,四周是盛开的浅色洋桔梗,他们一起坐在车前盖上看日出,风猎猎作响,当橘红色的光辉点燃天空时,他们悄无声息地接了第一个吻。

两个人走走停停,开得累了就找地方住一晚,甚至还在车里睡了几夜。他们随性又散漫,自由又疯狂。

某天早上醒来,谢南青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发热。

这天他们刚踏上一座海岛,两人找了一家干净的民宿,谢南青看到床就倒了上去,一觉睡到晚上八点。

霍谨宵以为是昨天晚上在车里没有休息好,就没有打扰他,趁着他睡觉的时间,他去海岛逛了一圈,买了当地的水果和蔬菜。

这个小岛不大,海天交融的明净色调像是一首小诗,巷子里飘散的饭香裹挟着海风的气息。霍谨宵觉得若是能和青青在这里安居一隅,每天晚上沿着海岸线散散步,这辈子都值了。

霍谨宵回到家,做了两道炒菜,煮了海鲜粥。

谢南青闻着香味,迷迷糊糊地睡醒,没觉得解乏,反而更晕了。

霍谨宵吻了吻他的额头感知温度,“有点热,我去拿体温计。”

“不用了,”谢南青拉住他,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后颈,那里滚烫发肿,像是结了个硬块,“我发情期好像提前了。”

“为什么突然……”霍谨宵话说到一半,想到这几天自己对谢南青的所作所为,把嘴闭上了。

是因为alpha释放大量信息素诱导了oga的发情期提前。

霍谨宵摸了摸鼻子,装模作样地问:“要我去车里拿抑制剂吗?”

谢南青问:“我要是说让你去拿呢?”

霍谨宵扑了上来:“那抑制剂就会不小心忘带了,过期了,买不着了。”

谢南青被他扑倒床上:“无赖。”

霍谨宵撑起上半身,怜惜地摸着oga的脸,“让我帮你,好吗?”

谢南青咽了咽喉咙,整个人都在alpha的笼罩下目眩神迷,但即使他们身处离家千里之外的海岛,他还是忘不了自己已婚的身份,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你先起来,我可能只是假性发情。”

霍谨宵拿不准他的意思,他听话地躺倒另一张床上:“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谢南青喉咙发紧:“好。”

谢南青白天睡多了,到了凌晨三点有些睡不着,枕边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谢南青拿过手机一看,发现这手机是霍谨宵落在他这的,上面显示着新生群聊的消息。

谢南青突然愣住了——霍谨宵总是要离开的。

今年九月,霍谨宵就要去另外一座城市上大学了,他不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会离开这个荒唐虚伪的家。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南青突然落入巨大的恐慌之中,他盯着屏幕回不过神,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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