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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穿越文女配角(17)(1 / 2)

第二天,程宣和星落前往湖畔游玩,春来无遣闲愁处,玉面纱巾出看花。程宣给她带了帷帽,上下打量没什么纰漏才放心领她出去。

星落在马车上问他:“干嘛要戴着帽子,外面太阳并不算晒。”

程宣咕哝了一会儿,星落问了好几遍,他才说:“不想别人看见。”

“那你还领我出来干嘛,把我锁在屋里就是了,这样谁都看不见”星落叹了口气,故作沮丧。

程宣一把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和缓了语气,甚至有点点讨好的一丝:“可我也想和你出来,但又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这真是件两难的事情。

星落莞尔一笑,大着胆子在他脸上捏了捏说:“可我心里有你。”

程宣眉目舒展开,唇角含着一缕温柔从容的笑容,低低说着:“我心里也有你,只有你。”

星落闻言,面露甜蜜,依偎在他肩头,程宣把玩着她的手指没有听到她的回应,碰了碰她的手臂:“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啊?”

“我说我心里只有你。”他故意咬住那个“只”字。

星落咬了咬唇,不敢去看他:“我、我还要再等等。”

程宣有点点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朝叁暮四轻易就变了心意的人。他揽着她的肩头温言说:“能不能让我等的时间短一些?”

星落缓了口气,重重点头,认真说:“好的,你要等我。”

来到湖边,程宣包了一艘小船,和星落入内,缓缓拨动着船桨在湖面上漂流。

星落折了一只荷花捧在手心,程宣笑道:“这荷花比你的脸都大。”

星落笑笑说:“荷花清香,带回去放在水中,看着也舒心。”

程宣没什么审美,她这般说他也同意,只是心里念着她喜欢荷花。

今日风光明媚,程宣和星落到了对岸,意外遇到了几位同出来游玩的王室宗亲。程宣与他们不算熟络,但也不得不寒暄几句。

大家见二人刚刚成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也不便多做打扰。只是陆致沄瞧见星落,嗤笑了一声,虽然他心里巴不得程宣赶紧成亲,但是眼见得程宣又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爱答不理,心里反倒还有几分不服气,再加上上回星落伶牙俐齿地羞辱了自己,他很是记恨。

陆致沄冷冷望去,星落也正好触碰到他的目光,不由似笑非笑,横了一眼。

陆致沄一怔,顿时沉下脸来,讥讽说:“京城人文风情,程夫人来自小地方,可还习惯?”

程宣听出言外之意,护着星落微笑说:“我家娘子虽不算见多识广,但是心思雅慧玲珑,各种风景我夫人都能都欣然赏鉴。”

星落不甘示弱,福了一礼,声音温软清甜,其中的讽刺却明明白白:“奴家的确出身不高,谈吐不够。倒是小王爷,不知是否能与奴家同样看得惯京中风景?怕是入眼叁分,心却浅了些。”

被一个小姑娘当中讽刺羞辱,陆致沄顿时下不来台。

程宣也只是故作责备地轻轻喊了一声“星落”,但是目光却是含着笑意,陆致沄看得更是刺眼。

星落鼓了鼓嘴,退到一旁。

众人见此打了个圆场便离开了。只是陆致沄狠狠地在掌心敲了一下折扇,心中很是不满,想着下一次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她。

星落和程宣手牵着手沿着湖畔走了一圈又一圈,程宣见那莲子新鲜,买了两个莲蓬,与她坐在小石桌旁边分享。纤手破莲蓬,星落放到他掌心几个,程宣感觉莲子也没有那么苦涩:“明儿我就得去北镇抚司,不能再陪你了。你可以和你兄嫂多出去转转,家里的钱都在书房博古架后面那个屉子里头。都归你。”

星落笑道:“花不了那么多。哥哥嫂子在京城住不习惯,而且我哥哥还得回去教书,恐怕也住不了几天。”

程宣道:“那我有时间就陪你回去。或者,你哥哥有空,我便把他们接过来。”

“程大人真好。都说北镇抚司人人都是活阎王,可是程大人心地善良,通情达理。”

程宣笑着,不又低下头,唇齿相处,碾压着少女柔嫩鲜艳的唇瓣,呢喃道:“落落,你在我身边,便好。”

程宣回到北镇抚司又投入到之前的案件中去。林惊羽作为副手,自然经常要与程宣照面。案件核心人物是朝中清流一党的袁大人。有人构陷他贪赃枉法,起初还不算什么要紧事,但是到了后来竟然有人要罗织出谋反的罪名,这样就棘手了许多。

袁大人年事已高,经不起反复的折腾,没过多久就在牢里折磨得没了人形。

程宣对这位袁大人心底是敬重得,他也不相信他真得会谋反,猜测背后一定是有人诬陷。朝中阉党与清流两派斗得不可开交,北镇抚司又属于阉党的指挥,若要罗织罪名,只能是朝中那些太监们的手笔。

程宣负责该案子,自然想查得水落石出,林惊羽正好前来与他商议。程宣翻看着卷宗说:“你怎么看?”

林惊羽思忖片刻,笑道:“卑职愚钝,看不出其中关窍。”

程宣目光犀利,淡淡说:“在我面前,何须遮掩呢?”

林惊羽赔笑着:“我那只是皮毛,入不得程大人的眼。”

程宣看他一眼,林惊羽这几日办了几桩案子,可谓是辣手狠毒,毫不留情,做事雷厉风行,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惠公公对他有些器重,竟然升迁他为百户所百户长。

人不可貌相,程宣也佩服林惊羽这向上爬地劲头。一个乡村来的野小子,在这里四处周旋、八面玲珑,自己虽然是他表哥,但是人情世故上几乎没有任何援手,他一个人就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北镇抚司不断地向上够着,到了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他不可能愚笨。

“你说说,这案子你是怎么打算得?”程宣请他坐下。

林惊羽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笑容,那双眼睛习惯性地带着笑意,但是程宣知道,那笑容背后没有一点点善心。

“也没什么打算。袁大人被人冤枉,现在牢中承受不住这些刑罚,卑职看,也不过就是这个月的事情了。”林惊羽手指摩挲着茶杯说道,“袁大人死不承认,但是背后的情况咱们心知肚明。不若做个顺水人情,让惠公公私自了了算了。”

程宣深深看着林惊羽:“你和惠公公走得很近。”

林惊羽知道这是肯定句:“还好,我也只是和他手下的人来往几次。惠公公怕是都不认识我。”

程宣摇了摇头:“惠公公辣手无情,朝中已经有不少清流大臣或是命丧其手,或是被逼流放,清流一派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林惊羽依旧在笑:“那又怎样呢?”

阉党和清流的斗争与他林惊羽有什么关系。他何必要为一个并不熟识的袁大人得罪了惠公公?

程宣却觉得有些厌恶,他娶妻之后,心肠变得柔软了许多,或许是希望和星落有一个孩子,他也开始相信要为孩子积福,不希望自己的手上沾满太多血腥。

过往之事不可追,现在开始,希望还不算晚。

而且北镇抚司遭了多少人的嫉恨,明里暗里也有不少暗杀的行为,他不得不开始考虑家人的安全。

阉党心狠手辣,清流到还算是清静安稳一些。

程宣叹了口气,他不喜欢林惊羽,但他还是小心提点:“惊羽,我上次说的话……”

“我记得。但我不想听。”林惊羽站起身,“袁大人这件事,程大人也不用过问卑职的看法,卑职不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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