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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1 / 2)

叶长谦腿长手长, 将余初捞进怀里后, 换了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 把人一直压在怀里。

不放了。

余初象征性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伸手拍了拍楚小哥的腰:“别闹,说正事呢。”

叶长谦笑, 却没有鬆手:“你说,我听着。”

“我其实有一笔津贴没有领, 原本想着退休后和退休金一起领的, 肃美人也在上海, 若是这些不够的话, 我去找他问问看, 能不能先拿津贴……”

她所有家当加起来, 还没有当年叶楚送给她那块玉值钱。

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拿出的这点家底, 是一件多么了不起, 或者多么煽情的事情。

再说,人都快送给他了, 还在意东西和钱做什么。

叶长谦看余初都快把自己家底抖光了, 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连忙阻止道:“这些你都自己攒着, 钱够了。”

余初转头一想就明白了:“拍卖会?”

叶长谦怕余初真把家底给他,实话实说:“是,我拿了件东西去拍卖。”

以国师在封建社会的金字塔地位, 去一趟拍卖会解决经济问题,逻辑上没有问题。

既然叶楚自己把事情解决了,余初这边也不再继续纠结。

从他怀里七手八脚爬起来,余初松了口气:“那行,东西我再拿回去,有什么事情需要钱,你以后可以和我商量。”

“好。”

叶长谦一把抓住余初的手:“你正事聊完了?”

余初点头。

“那该继续我的正事了。”

叶长谦说完,将起身的余初拽回沙发坐下,身子微微往前倾,学着余初早上的样子,靠了上去。

时间,地点,气氛,甚至是某人的主动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余初愣了下,然后感受着他似模似样的吻,情绪很快就被拉扯了下去。

两个人吻到沙发上,唇齿相依,蜜缠如丝。

彼此都像是在雪山徒步了半生的旅人,急切的汲取的对方的暖意。

余初第一次觉得,感受旁人的温度,是这么一件自然而美好的事情。

这个吻急切而激烈,两个人的呼吸声随着彼此触感的贴近越来越重,到后来余初思绪都被搅成一团的时候。

某人戛然而止。

他喘着气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如果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叶同志无疑就是冷血动物了。

这封建典范式的自製力——

余初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正打算调侃几句,对上的却是楚小哥发红的眼眶。

她愣了一会儿,摸了一把左脸,后知后觉才发现,有什么刚好滴在自己的脸颊上。

这是余初第一次看见叶楚哭。

后面的日子又恢復了平静。

买菜、做饭、运动、看电影逛街、买买买,余初拉着楚小哥,将情侣之间应该做的,都补了一边。

余初去上课时,楚小哥在家学习电脑,或者去学校图书馆呆上半天,等她下课一起回家。

当然,练字画画是楚小哥的日常爱好,时不时也会练几张。

有一次她看着楚小哥抱着画拿出去,有些好奇的问起来:“这字画?”

叶长谦解释:“处理了。”

这三个字所包含的意义太多,可以是送人的意思,也可以是扔进垃圾堆的意思,还能是找个地方存起来的意思。

两室一厅的格局,客厅挤了张餐桌和沙发后,空间有些局促,楚小哥都是在屋子里练字。

而余初没事儿基本上不进楚小哥的屋子。

见楚小哥说要处理了,她才伸手拿了一卷字打开,熟悉的字体,熟悉的落款。

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林定。

楚,林定。

这么简单的拆字,她之所以没想起来,是受了“林定”成名多年的误导,并没有想到刚从保护区出来的叶同志身上。

没想到,谭宪的对国师大人的包装,居然跨区了。

既然林定的字会出现在展览会上,那么叶同志口中的“处理”,应该拿去变现了。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叶楚时,他正在大街上给人写信,左手书,字里皆是风骨。

没想到右手字,这么出色。

余初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字——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她露出个微妙的笑容,她讲字幅重新卷起来:“叶同志,这幅字能留给我么?”

叶长谦伸手想去拿字:“我还是写幅更好的给你。”

上次拍卖会回来,他特地上网查了这首诗的意思,这诗的延伸意义,非常有指向性。

再说习作的水准,怎么能拿来送给她呢?

余初手背到身后,将画藏了起来:“不用麻烦了,这幅就挺好的。”

叶楚压低了嗓子:“余初,乖。”

她视线落在叶同志的右手上,一见他右手往前移动,往后蹿了几步,边退边说:“这幅就挺好的,我回去找个画框给裱起来……”

只是她背后没有张眼睛,刚好撞在了沙发扶手上,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倒去。

她左手拿着画,倒下的时候,右手下意识的想去抓什么,却只抓到了个茶几上晾衣服剩下的衣架。

然后她就觉得眼前一黑,某人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后,迅速的抽出余初手中的画。

一击成功,扭头就走。

喂喂喂,这字不想给还能理解,但是用美男计就过份了哈。

余初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了门后,楚小哥刚好换好鞋子,见她一幅显然并没有放弃的样子:“我先走了。”

他说完,手握在门把上,打开了大门就想往外走。

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门外的男人身形劲瘦,五官精緻,若不是气质太过刚硬,着装也十分粗狂,这乍一眼看去,有些雌雄难辨。

封肃视线先是落在一幅想要落荒逃走的小国师身上,随即又落到了抄着金属衣架的余初,勾了勾嘴角:“哟,家暴现场呀。”

这一次,封肃找的是两个人。

余初和肃美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而楚小哥从餐桌旁,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余初身侧。

“上次拍卖会后也两个多月过去了,你们没有旁人打扰,俩人小日子过的安静舒服。”封肃从果盘里抓了个苹果,送到嘴边,咔擦一声咬了一口,“若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我是不愿意走这一趟的。”

这开头就腔调的说话方式,非常的封肃。

余初在肃美人的话中没抓到关键资讯:“嗯?”

“翟家大少爷要出院了,跟驻点提了个要求,要见你一面。”封肃想了想补了一句,“考虑到你在休假,且尊重感情自由,驻点派我询问询问你的意见。”

说白了,他就是个传话的。

至于去不去,一个人去还是两个人一起去,的他们自己商量。

上海郊外。

一座私人的中式庭院中。

“大人想要见余小姐一面的要求,冼姐已经跟上面申请了,说不定过个一两天就有消息了。”

柳夕将手中的棕色药丸递给窗边坐着的男人:“先吃药。”

九制芝麻丸里加药片,省时省力。

翟翎羽接过药丸,送进口中,嚼了几下吞咽下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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