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廿这个人多少还是有点神神叨叨的,她挣扎了好几天还是决定去道观求个签,白云观离她不远,不过三小时车程。
“我陪你一起去。”白起说道。
“你也信这个?”顾廿疑惑的看着他。
“我不信,”白起摇了摇头道,“我在外面等你。”
这样的盛暑天气里,道观依旧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中散发出清凉。红墙青瓦,黑匾金漆,顾廿在三星殿里拜了拜,开口问旁边的老道长:“可以求个桃木手串吗?我男朋友他……工作有点危险,想为他保个平安。”
“可以的。”老道长引顾廿去选款式。
“还能选样子?”顾廿觉得这位道长很接地气。
“道法自然,不食人间烟火的可不是修道,那是装逼,俗世还是踏踏实实活着最重要。”老道长朝她眨了眨眼。
深褐色的圆润桃木珠被红色弹力绳穿成一串,里面有一颗却是赤红色的,顾廿仔细去看上面还有曲折繁复的花纹。
“朱砂莲花。”老道长解释道。
“要这种,这种好看。”顾廿指了指。
“道长啊,你说朱砂能刻莲花的话,那桃木能不能……”顾廿问。
“说罢,想刻什么字?”老道长福至心灵。
“买两个凑做一对吧,一个刻「白」,一个刻「廿」。”顾廿早有打算。
“成。”老道长把选好的款式递给小道士。
元君殿前顾廿跪坐下来摇了摇签筒,很快就有一只木签掉落下来,她把轻薄的木签攥在手里不敢去看。
如果是不好的呢?顾廿看着眼前高大的碧霞元君雕像,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
不好又能怎样呢,世上之事从无圆满。
万事缘法,皆在自心。其实古来求签无非求心安,若有必行之事哪怕是下下签,也不过是提醒自己谨慎而已。
想透了这一层,顾廿突然不再害怕结果。
她移开手指,红色的签头写着上吉。
顾廿笑着用力搓了搓那两个字,觉得合该如此。
“白起!”顾廿从道观走出来,隔着一段距离喊他,向他跑过去。
男人张开双臂迎接她,怀里的小姑娘沾染了香火气,平添了几分典雅,白起没忍住把头埋在顾廿颈间吸了吸。
顾廿从兜里掏出桃木手串戴在白起的右手上,又转过珠子给白起看上面刻着的「白」字,她喜滋滋的说道:“给你求了平安,要每天戴着。”
“你的呢?”白起问。
顾廿给他展示着自己手腕上的「廿」。
“我要戴着你的。”白起伸手把二人的手串互换了一下戴上,“你的平安在我手里,你也要时刻念着我的平安,好不好?”
白起的情话总是突如其来,却又格外郑重。
“好。”顾廿答应道。
“虽然得了上吉,但是你妈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顾廿的快乐没能持续很久,又开始焦虑。
“想打听我妈的喜好?”白起问她。
顾廿笑起来:“透露点内部消息呗,白警官。”
“打麻将。”白起惜字如金。
“完蛋,我不会打麻将。”顾廿垂头丧气。
白起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我可以教教你,但是得收点学费。”
顾廿双手抱胸:“请随意来,不要怜惜我。”
白起贯彻落实了她的要求。
“麻将牌的称呼每个地方都不同,条子、饼子、万子,东、南、西、北风,中、发、白,加在一起共136张牌,每人摆17叠。要用到两个骰子。”二人坐在地毯上,白起把顾廿抱在怀里,给她介绍电脑屏幕上的游戏界面。
“哪个是哪个啊?”顾廿一头雾水。
“看形状,竖的是条子,圆的是饼子。”白起解释道。
白起一边回答顾廿提出的各项问题,一边从后面用手环着顾廿的腰,暧昧地让嘴里热气随着每个字节痒痒地钻进她的耳道。
“打麻将最好和你的牌面有感情的交流。首先,廿廿和这些小方块亲热地打个招呼,然后像抚摸自己的情人一样,一个一个地,深情地抚摸。”白起贴在顾廿腰上的手掌轻轻移动着,摩挲她衣料下柔软光滑的小腹,逐字逐句地说,“像这样,轻轻地抚摸,想要结合为一体的抚摸。”
顾廿觉得白起在借机吃她豆腐,麻将牌都在屏幕里,她怎么摸?可她腹诽了半天也没敢说出口。
“记住牌面了吗?”白起突然问。
“全部吗?肯定还没啊。”顾廿手忙脚乱起来。
白起却捂住了她的双眼,女人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他心情愉悦的问道:“左数的盒子,铂金制的银杏造型底托上镶嵌着圆润饱满的珍珠,银杏的背面雕刻着海棠的纹路,纠纠缠缠。
“廿廿真好,很漂亮。”白起侧着身子看她,吻了吻她的手背。
她为他套上白衬衫和黑裤子,徽章别上他的胸膛,纽扣松松垮垮的随意扣了两颗,显得白起整个人慵懒闲适,不复往日的干练。
“走走走,下楼,还有惊喜呢!”顾廿拉起他往楼梯走下去。
花园里是满眼的海棠花,密密麻麻的斑叶竹节海棠被一棵棵培进土壤里,渐渐汇成一片花海,这是她给白起准备的生日礼物。
晚风习习,馥郁的海棠香气扑面而来,庭院中的女人展开朦胧的笑靥。
“跳个舞吧。”她这样说到。
四围的探照灯就在这时亮起来,是浅浅的红色,可音乐却是情绪热烈、节奏活泼的探戈舞曲。
白起揽住顾廿的腰,很快掌握了主动权,亲昵的肢体接触迅速点燃两人,急促的旋转舞步眼花缭乱,衣角翩飞的线条、头发扬起的弧度以及不停变换的重心,从柔美中泄露出斩钉截铁、棱角分明的味道。
顾廿随着舞步扭头,白起把她的头转回来,让她凝视着自己。这是典型的探戈动作,他的行为干净利落,彰显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这是自愿投入的、有去无回的战争,庭院的主人在女人颈侧烙下一吻,那是他的纹章。
定格的动作里,二人的胸膛紧紧相贴,剧烈的起伏着,白起终于轻缓的把顾廿压在了花海之中。
顾廿知情识趣的把手探进白起的裤子里,握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她的技巧一如既往地差,不过还好,她本人就已经足够让身上的男人兴致勃发。白起的性器很快挺立起来,顾廿撑起上身去吻白起。
她浑身都是海棠花的香气,唇齿间更是摄人,白起抱了抱她,腰杆一用力,破开她的花穴入口。顾廿分了分腿,白起长驱直入,一下贯穿了她。
“啊……哥哥重一点……”顾廿双腿缠住白起的腰,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他身上。
“今天这么主动?”白起得了趣,免不了逗她两句。
“你的生日,你想怎么样都行。”顾廿努力的想作出媚态来,却被眼角的生涩出卖,显得整个人盈盈如春水。
白起被她惹得笑出声来。
他左手腾出来,抓住了顾廿的脚踝抬了起来,一路向上摸过小腿和膝盖,停在大腿内侧用力掐了一把。
“哥哥……哥哥别……”顾廿疼得合拢腿,还想去扒他的手。
“刚不是还说我怎么样都行?”白起阻止了她的动作,看着她。
顾廿委委屈屈的自己扣住膝窝拉开,这下大腿上被掐红的印子清晰的显露出来,形状像朵缺了瓣的海棠,白起又掐了几下,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