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发现火气莫名其妙消了大半,我已经懒得跟他计较,直接打算回房休息。
“懒得跟你计较。”我脸都丢光了,生气到一半就歇火,心格外疲惫。
“今晚想吃夜宵吗?”他还在后面轻笑,笑什么笑啊!
“不吃!”自从他搬过来,我都快胖五斤了!
“爸妈出去过年了,刚刚发消息说报了旅行团去青海。”我坐在副驾驶座扫了眼消息然后传递给隔壁开车这位。
“年夜饭也不在家吃?”
“习以为常。”我从后座刚买的零食里摸了包薯片,随口回他。
“……”他估计也想起那些不靠谱的事,闭麦了。
“那今年的年夜饭是不是陈大厨一人包了?”
“你别想偷懒,帮我备菜。”
当天根本没动,我们俩一回家就睡个天昏地暗,大年三十当天两点才起床。他比我早醒几分钟,我挪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他正在刷牙。
“陈大厨,几点开始做饭?”位置被占了,我干脆待会洗漱,靠着门板问他。
陈霖有个自小养成的习惯,刷牙的时候不允许泡沫流出嘴角,我盯了会才发现他透过镜子看我,眼神火热得很。
立马上道,“怎么?又想睡?”我故作忸怩。
“想,你先来洗漱。”说完就侧身子给我腾出一半位置。
“你还真是‘性’致满满,我穿着这么厚的睡衣,竟然还有兴趣?”我一边刷牙一边笑他,嘴里全是海盐柠檬的味道,是他昨晚给我新买的牙膏口味。
“我有性趣和你穿什么衣服没关系。”他刚洗完脸正仰头擦脸上的水,听着我的话笑出声,没擦掉的水顺着他正眯着的眼睛向下滴,确实养眼。
“太饿了,我没有力气。”我扯着他袖子左右摆,暗示赶紧做饭。
“不耽误,做完再吃。”话还没说完手就从我衣摆钻进来了,啪地一声就被我拍掉。
“别摸,我刷牙呢,再摸就喷出来了,待会你擦镜子?”
“我轻点,你慢慢刷。”
那你倒是轻点啊!别光说不做!
“我饿了,没力气。”两只手架在我胸前,根本弯不了腰,只好抄起几捧水草草洗掉洗面奶留下的泡沫,再次暗示。
“不用你动,我来。”见我洗完脸,他先我一步抽出洗脸巾帮我擦水,呵,难得的贴心。下意识想反驳,想想过往确实基本是他出力。
“不管,我饿了,现在就想吃饭!”
“你迟一会不行?”
“不行!快点,我想吃面条,再给我煎个蛋。”屁股一拱,人就出去了,然后又探个头进来看我,“现在非吃不可?”
“对,快去!”
潇洒生活也就过了三天,大年初三,一早就被姨妈的电话叫走。她开车接我俩说去喝茶,从未有过的过年日程安排,虽然不理解但尊重。姨妈开车的时候音乐声不小,正好适合我和陈霖坐在后座讲悄悄话。我正和他说起上次和朋友去游乐园没买到喜欢的ip周边,回来在购物平台搜索后无比庆幸没买,因为实物巨丑无比。我特意翻图片给他显示那只穿绿色上衣的红色狐狸,电影形象和周边简直判若两狐。他本以为我夸大其实,结果看到周边直接笑出声,还安慰我该公司一直用心做电影用脚做周边,我俩坐后面一直傻乐。
进店刚坐下,我还没仔细看看装潢,陈霖就被姨妈叫走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对面已经坐着某‘不速之客’。虽然对方表现进退有度,但因为身份尴尬,他再怎么礼貌我都没办法淡然处之。强装镇定和对方聊了快十分钟才等来救兵,陈霖此刻简直就是我的神,连忙给他使眼色求救。
包间内呈椭圆形,正中间摆放着竹桌,座位分两边,我坐左侧最里面的位置,对方选择右侧中间,和我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竹门正对桌子,所以陈霖一进来就能将一切尽收眼底,我眼看着他一张脸瞬间变黑,他肯定认出对方是谁了。我剌着笑看他,明显察觉到他火速下沉的气压后突然反应过来或许他不进来更好。
但情况迅速演变为,陈霖走到我旁边座位和我前男友面对面,对方起身和他打招呼。我战战兢兢时刻准备应对意外情况,生怕陈霖现在发疯。扭头看了眼见他现在状态良好,表现还算正常,和对方找了个招呼后就坐下来了。
我扯了扯他袖子,等他看过来,没话找话,“姨妈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吗?”
“姨妈在外面遇到熟人,正和对方聊天,待会进来。”说完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冷茶。他坐在我身旁,我慢慢缓过劲来,刚刚独自面对前男友的尴尬和无措逐渐缓和,这才端起杯子尝了口已经变温的茶水。刚刚煮茶的女孩子出去后再没进来,结合对面突然出现的声称受人邀约喝茶的前男友,还有什么想不明白,我现在只好奇他怎么认识姨妈。
包间里自打陈霖进来基本一直处于沉默的状态,但我感觉比刚才两人共处的情形好受多了,至少不用一个人面对。好在陈霖今天做人,至少能做到表面功夫,正和对方进行正常社交。他们正在聊市里新建的游乐场,我此刻只乐意当背景板,时不时应和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只可惜一片祥和注定是奢望,这包间里除我之外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哪怕对方言行均为无意。“我和陈漾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见过大哥你。”一听这话,我立马如坐针毡,直接装没听见低头喝茶,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是吗?你还和小妹在一起过?”陈霖装作毫无知情的样子转头和我确认。
避无可避,“以前在一起过,好多年前了。”我打哈哈,根本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聊。
“对,高中的时候在一起过。”大哥我求求你,别开口了行吗,在场三个人都知道我们高中时候谈过半年恋爱。我恨不得立马出包间,烦得要死,下意识伸手去牵陈霖,这几年我焦虑的时候养成了这个坏习惯,一时之间也没意识到现在环境不对,直到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我才反应过来,立马放开。偏偏陈霖手上的温度已经沾染满我的,即使火速放开也难以避免清醒时的不自在。陈霖已经把话题带开,对方也识趣地没再继续。
干坐一会,姨妈终于进来了,见里面气氛并不热络,尤其看到正在聊天的不是我和张瑜离,反而是陈霖,立马风风火火走进来。本来看见她进来瞬间产生的轻松在她开口后消失干净。姨妈一坐下就开始介绍,我嘴都还没张,大学和工作城市已经被漏个干净。我闷声发火,但对方是长辈,又不能明面说什么,只能气个半死。我一个劲拽陈霖的袖子,他立马开口阻止信息进一步泄露。
“小漾,姨妈前段时间遇到小张的妈妈,才知道原来你们是老同学啊,真是有缘。小张今年跟着父母回来拜年,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我一想今年你爸妈没在家,肯定没有玩伴,就自作主张介绍你俩认识认识。”我就差凭空朝对面翻白眼了,真是自作主张的“好心”呢,尽给别人带来麻烦事。
“那还真是巧,你转学后我还以为以后见不到了呢。你们放假到几号?”已经意识到不能顺着姨妈的话走,我直接把握话题主动权。如果没有这些破事,再认识认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当年分手也算体面,而且非常凑巧因为他父母工作变动最后直接转学了,那些躲在美好表皮下的恶臭他丝毫不知,所以严格意义讲这段初恋也算美好。但一想到和陈霖的孽缘也起源于此,一方面我感到愧疚,因为当时没办法和陈霖结束不清不楚的背德关系所以了当和他提分手,定然伤害到他;另一方面,实在没办法做到不迁怒,如果那天他没有提议开房,如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