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栋宿舍楼里找不到季容,她的房间也显示没人。
打电话也不接,铁了心拒绝加班。
“她的工作时间是周一到周四4-12点,但早上8点她应该就会出现在俱乐部……”,俱乐部经理检查着合同,最后确认。
“早上8点?”
“嗯,这是特别条款,她需要用健身房以及……参与训练。”
为了近距离接触这几位国家队的明星队员,确实会有很多粉丝假借各种名义进俱乐部。
但……真的来进行羽毛球运动的寥寥无几。
“好。”
他可以等到周一早上8点……
“等等,翊珂,8点到下午4点不是她的工作时间……不提供……那种工作,但是随队的时候会作为教练助理。”
“教练……助理?”
“嗯,你没发现男队全是男的嘛?所以也算是……增加点性别多样性……”
“……”
真是奇怪的合约条款。
正规的运动员训练的费用以及队医都很贵,季容也算是变相薅了个羊毛。除了晚上要付出肉体以外……倒也没有很折腾。
一大早她就开车回到俱乐部,叫了个代驾再把车开走,拖着箱子7点多回到宿舍。还有她的球包,藏在了柜子里。
俱乐部的食堂她也可以用,早饭7:00开始供应,她抓紧时间去领了包子豆浆回宿舍吃。
对于新出现的她,除了沉翊珂、许龙、李凡和经理知道实情以外,对其他人都宣称是教练助理。
男队和女队的训练场地和宿舍都是分开的,她是这里唯一一个女的,很好辨认。
而且她对于教练的方案好像很熟悉……
“他们三个人的身体数据你都有吧?”
“有,另外他们的陪练……”
“确实,陪练是个大问题,只能找不同风格的队员来了,有几个可以模拟外国选手的手法,但还是有些区别的。”
“那我可以先去看看几个陪练,我这边对外国选手还是比较了解的……“
沉翊珂在远处做着热身,和李凡俩人看着教练和季容拿着纸笔在讨论。
确实,队里有个女的很不一样。感觉场地中微微有些……茉莉花的香气。
不太浓,但让人很安心。
要知道之前可都是一股汗酸臭,是不是大扫除过了?
“你哪来的煎饼果子?”——还有一股早饭味儿。
“食堂的师傅给我开的后门。”,李凡一边拉伸着腿一边咬了一口,“哥,明天早上要不我的分你一半?”
“……不用,你自己留着吧,你还要长身体。”,看着矮了一个头的李凡,沉翊珂怀疑他是不是为了长高才吃煎饼果子的。
完成了上午的训练,一上午都没再看到季容,沉翊珂有些不悦,“刘教练,不是说好的助理么,她人呢?”
“去指导陪练了。”
“你是说louis?前面我看她在医务室——”,李凡正好路过。
与此同时……
“手腕恢复得差不多了,下午可以尝试着做些运动,不然以后你要一直用右手么?”,医务室的罗非医生看着她长大,进来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罗叔,我回来的事情只有雪芙知道,你帮我保密……毕竟,现在的情况有点……尴尬。”
“我知道,只是罗叔人微言轻,现在俱乐部的投资人是那位……小容,以你的能力哪怕去别的俱乐部也行,如果最后……实在是……”
“没关系的罗叔,我可以的。”
沉翊珂来的时候只看到队医拍了拍她肩膀。
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翊珂?你哪里不舒服?”,眼尖的罗非看到了门口的他。
“没有,只是找新同事去吃饭。”
比起沉翊珂的“热情”,季容只是疏离地叫了声“副队”。
没关系,白天给他的脸色,晚上可以十倍报复回来。
他想揽过季容的肩,被她躲开。
“你要是今晚还想从我房间直着走出去,我劝你收收脾气。”
“副队要是不打断我的腿,横竖我都能从房间里走出去。”
季容没有搭理他,从食堂领了盒饭就回了房间。
她吃饭要摘了口罩,自然不会在食堂吃。
下午的训练她也只是在器械区稍微露了一下脸就消失了,借走了几个哑铃,但被她指导过的几名陪练感觉球风和国际上那几名更接近了些。
“翊珂,louis是心理疏导师,你没必要这么对她——”
“怎么对她?那本指南上写的你没看吗?我都还没做什么——是她自己选择的这个职业,龙队,你要是好奇也可以试试,某种程度上对我的情绪确实……有很大帮助。”
“她也才20岁。”
“所以呢?”
“……”
【带上你的玩具箱,6点到我房间】
很感谢沉翊珂留了足够的时间让她吃饭洗澡——还有那该死的箱子。
她留在了家里并没有带出来。
也不准备拿过来。
“所以这就是你空着手的原因?”
“我没有空着手,带了门禁卡和手机。”,“工作”的时候难免底气不足,和白天相比辩驳也显得有些无力。
沉翊珂的房间比她那间大了不少,还有沙发、桌椅,和他自己的杂物。
“呵,只有这些?”
季容从口袋里摸出一片避孕套,已经是最大号了,如果沉翊珂还说小——那她也没什么办法。
“就……一个?”
“副队,你可以节制一点。”
“louis,你之前的经验真的太少了……我们运动员的体力很好,不需要节制。倒是你……我今天有说过……不会让你从我房间直着走出去的。”
对于打嘴仗这种事季容一向觉得无趣,但又很想怼回去。
硬挺着眼神有些不满地盯着沉翊珂,可红透的耳尖出卖了她。
“别这么看着我,我说到做到。”,沉翊珂穿着浴衣坐到沙发上,“过来,把衣服脱了,坐到我身上,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季容小心地锁上门,把门禁卡、手机、避孕套放到桌上,开始脱衣服。
“你除了队服没有别的衣服?”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运动服,第二次好歹是自己的衣服,今天一整天就都是这件。
“没有。”,横竖都是要脱掉的衣服,不需要用心去准备。
沉翊珂看着她把衣服脱下、迭好。
磨磨蹭蹭又很不情愿的样子,看得出来她有些抗拒这份工作。
不过她要是太主动、太享受,反而会失去兴致。
捏着手上的避孕套,她走向沙发。
房间拉上了窗帘,只开了一盏台灯,这让季容感受好了很多,如果是灯火通明就真的很受不了。
“你带着口罩,我不明白,除了下面,还有什么方式可以取悦我?”
“……,手……”,她叹了口气,“我可以用手。”
“好。”
沉翊珂解开浴袍带子,他已经有些反应。
这个姿势,季容只能跪在地上,进门的时候已经换好了拖鞋,木地板跪着还是很疼。
所以只能祈祷尽快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