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被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随便坐。”任茵水准备给南慕倒杯水,可是女儿离不得人,一放下就会醒。
她想了想,轻轻地递向南慕,“来给你抱着。”
南慕迟疑了一瞬,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唯恐力气太大伤害到这个孩子。
她太小了,软软的一团,这条生命如此脆弱,仿佛再用点力就能将她轻易扼杀。
小女孩似乎能分辨出善意恶意,换了个陌生人抱着也不哭不闹,安静睡着。可能也是因为能体谅到母亲的不易,不愿折腾自己的妈妈。
任茵水将一杯水放在南慕面前,温柔地注视了女儿一会,这才回答了南慕一开始的问题。“王军去世了。”
王军是她的丈夫。
“公婆家不喜欢我和这个孩子,觉得我和女儿在他们家占着位置吃白饭,王军一死,婆婆就迫不及待把我们赶出来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父亲也不欢迎我回家,所以……”
所以只能依靠微薄的积蓄蜗居在城中村。
南慕曲指,轻轻地碰了碰女孩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一阵恍惚。
任茵水从他手里抱回了襁褓,低着头也难掩目光慈爱。“你昨天电话里说有事想请我帮忙?”
南慕原本确实要跟她商量这件事的,现在看到此情此景,有些犹豫了。
任茵水抬起头,安慰:“没关系的,你说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做。”
“……是这样的警官,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一个人。”南慕调出一张照片。
“他叫理查德。”
“‘理查德’?”
“他不是被遣返回d区了吗?”
“他和妻子是偷渡过来的,半年前他的妻子想要回老家办离婚手续,闹到了警察局。当时民警出面调解,完了就把人遣返了……”
回忆到此结束,南慕从中琢磨出了不少东西,不知不觉出租车停了,他付钱下车。
离开时他是反锁了房间门,从二楼翻出去的,躲过了保镖的监视。这会儿熟练地原路翻回去。
怎料天有不测风云,南慕刚从窗户落地,迎面而来的就是不远处矗立着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
“……”
南慕和金司相顾无言。
半晌,南慕幽幽开口:“我很好奇。现在是下午一点,你不应该在上班吗?”
金司凉凉道:“我更好奇,已经派了人对你严加看管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还一定要出去。”
南慕无视他,径直擦肩而过,脱掉了大衣。哼笑一声,“你真把我当你养的狗啊?”
“你去了哪,”金司的表情沉了沉,“见理查德吗?”
南慕满脑子都是“wtf???”,看来金司是打定主意认为理查德的失踪同样跟他有关了。
他恰到好处地皱了皱眉,“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出去买点东西而已。”说着示意对方看他拎回来的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条灰色的围巾。
金司不为所动,“你可以让佣人帮忙买,或者网购。”
“我不喜欢,”南慕反问:“不行吗?”
金司上前两步抓住了他的胳膊,两人视线交错,空气中充满了针锋相对的锐利气息。
金司紧盯着南慕的眼睛,“你最好别瞒着我。”
南慕面不改色地回视,一字一句:“我说的句句实话。”
“……”
良久,金司放开了他。
“出现在开始你可以自由出行,让保镖陪同。”
说什么狗屁的“自由”,实际上还是监视着啊。
南慕仰面躺在床上,自嘲地想。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风的缘故,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哗楞——”
南慕睁开眼,看见了一个被绑住双手吊起来的男孩。
男孩低垂着头,全身都是血,奄奄一息。
一个女人跪在他面前,小声地说着什么。
南慕上前两步,弯腰凑近了才知道,她说的是“对不起”。
再一往前看,南慕就愣住了,男孩抬起了头。
那是他自己。
……
“哗楞——”
梦里的场景照进了现实。
南慕看着光洁泛着金属光泽的天花板,这次是真的醒了。
冰冷的铁链一左一右地拷在他的脚腕和手腕上。稍有动作就会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声。
微小的颠簸和窗外飞速移动的奇特景象,让他肯定这不是在固定建筑里。
“醒了?”熟悉的装束,冷漠的语气,欠打的人。
“在哪?”南慕从单人床上坐起来,他的活动范围也只有这么点。
“飞船上。”金司拿体温计对着他的额头“滴”了一下,温度现在降下来了,低烧。
没等南慕发问,金司就通知了他:“我要出差,去银星。”
南慕一下猜出他的意图,冷笑:“既然担心我乱跑,又何必把我带上。”
金司慢条斯理道:“就是要把你带上,你才不会乱跑去见什么人。”
机器人悬浮过来,托盘盛着一碗药。
金司端起来,“喝了。”
南慕看了看那碗深色的不明液体,拒绝:“难喝。”
“你想要我用别的方式喂你?”金司坐在床边,敛下眼轻吹勺里的热汤药,随即不由分说地怼到他嘴边。
“……”
南慕忍下骂街的冲动,“心平气和”地喝了。
好了,起码可以确定一件事,确实难喝。
明明可以一口干完的事,金司却仿佛找到了什么投喂宠物的乐趣,非要不紧不慢地一勺一勺喂他。
喝完还用手帕仔细地擦过他的嘴唇,像在描摹艺术品。
南慕暗忖,像个变态。
幸好金司还不至于那么没人性,没有切断他的通讯。
南慕打开光屏摆弄几下,很快收了起来。
他扯了扯链条,产生噪音。“什么时候能给我松开?”
他看着身上原封未动的衣物,不知飞船已经飞了多久,腻得慌。“我想洗澡。”
金司上手解他的衬衫扣子。
南慕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做什么??我说‘我、要、洗、澡’,所以你需要给我松绑,很难理解?”
金司顿了顿,再度伸手,修长的手指游走在布料上,画面很有冲击性。“不脱衣服怎么洗?”
“打开铐子,我可以去洗漱间自己脱。”南慕近几暴躁地说。
金司想也不想,“不。”
“那我怎么洗?!”
两分钟后,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水蒸气熏得皮肤白里透红,如同娇艳欲滴的樱桃,忍不住咬上一口,看是否汁水狂涌。
金司用浸湿的热毛巾擦拭干净他的肌肤,力道适中。
南慕的眉心微蹙,没有不自在,身体也没有别的反应。俨然强迫自己把他当成伺候的佣人。
金司忽然好奇,这个人真正失控是什么样的?
他俯下身,牙尖刺入对方的锁骨部位。
南慕没想到他突然来这出,痛感刺激下,下意识挥出被铁铐拷住的右手腕朝人家太阳穴砸去,尽管反应过来后停在了半空。
金司抬起右胳膊格挡下,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