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车门一关,仿佛打开了欲望的开关。
开车的秘书刚要开口,“领事长……”
南慕不防有外人在金司就做得这么过火,被按倒在靠背上,紧接着嘴唇便被柔软的事物堵住了——
强势的唇齿相交让他呼吸不上来,金司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摆。
南慕心里一惊,抓住男人的手腕对抗那股力量。
这是根本把司机当空气吧?是要上演一出活春宫吗!
残存的酒气浓烈得令人发指,九十度的伏特加辛辣刺激到呛人,先前南慕没喝的那杯酒现在在另一个人那里尝到了。
金司终于松开他,若无其事地整理好南慕因为挣扎而有些凌乱的领口,漫不经心抬抬手指:“继续。”
秘书长charles这才接上了原本要说的话,无非是工作上的事。
如果是金司是冰山脸的话,那charles就是扑克脸,好歹金司还会飕飕放冷气,这位秘书长简直跟人机一样,一言一行都像有设定好的程序。
别说只是亲个嘴了,南慕怀疑即便真的在他面前演活春宫,他都能视而不见。
来回折腾得麻烦,他们没有回r岛,而是去了当地的酒店。
“去洗澡。”金司头也不抬地吩咐。
他不说南慕也早想洗掉身上从赌场带出来的味道,甚至离开会所这么久他好像还能闻到那种令人作呕的气息,糅杂了香烟、烈酒、化妆品、浓重熏香……一切纸醉金迷的味道。
南慕站在淋浴头下方,硬生生把胳膊搓出了淤青,猛然从极度负面的情绪中脱离。
他闭了闭眼,额头抵上布满水汽的瓷砖墙面。
一想到一会可能发生的事,手指仍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走出浴室,南慕已然恢复了平静。
他拢了拢浴袍,发尾还半湿着。
金司坐在床上,点了点身旁,“过来。”
南慕泰然自若地走过去,然后顺从地跨坐到金司腿上,全程看不出一点犹豫。
金司一手搭着他的腰,另一边往上轻触到他嘴角下沿的一枚小小的红痣,若有所思。
南慕绷紧了脊背,好一会儿没人说话,也没有继续动作。
冷不丁地,金司问,“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南慕反问:“你指什么?”
实际上不难猜,稍微倒推一下,再结合他和金司仅有几次的正面交锋,答案显而易见。
金司自上而下地盯着他,“你知道我说什么。”
“领事长难道不是早就将我的底细摸清楚了?”南慕笑,“恐怕我的生平所有经历在您眼里像是一张白纸那样一清二楚,这样了您还问我跟多少人发生过关系——金领事长很在意这个?”
别听他一口一个“领事长”,貌似尊重,那一声声“您”中都透露着难以察觉的讥诮。
金司话语里的温度下降了几分,“谨慎罢了,不是你说的小心被传染性病吗?”
确定他的原话是这样?
南慕叹了口气,似乎所有的周旋都是为了这一刻,抬眼认真道:“那没办法了,为保险起见,你找别人吧。”
这句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对方的神经,说完南慕很明显感觉到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收紧了。
“找别人……”金司重复了一遍,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他的手掌覆住南慕的下半张脸,微微用力。“你觉得我很随便是吗?”
南慕跪坐在铺了绒毛地毯的地上,并不多冰凉,真正让他发寒的是内心深处。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混乱、粘稠、血脉喷张。嘴上强忍翻涌,生疏地吞吐。
刺骨的冷意一阵一阵拍打脑髓,将他脸上冲刷得一片惨白。
……只是灯光太亮了,南慕垂眼避开了直照而下的光线。
金司凝眸不语,像是看够了他因为冒犯自己而不得不委身屈服的狼狈模样,拿起床头的控制面板就要把灯关了。
“别……”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南慕呼吸微促,“……别关灯。”
金司的动作一顿,“为什么?”
为什么。
南慕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懦弱。
为什么这么窝囊。
对黑暗的恐惧如影随形、根深蒂固,如果再在黑暗环境中发生如现在这般不堪的事情,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极端的行为。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没有回答金司的问题。口腔温暖的内壁包裹着性器,粗糙的表皮刮得生疼,在进出舔弄下突然胀大。
“唔……”唇角像要被撕裂开,南慕想要退开,一只大手却按住了他的后脑勺,那根东西硬生生挤了进去,顶压着喉软管。
“不想说?”
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喉间绞紧,强烈的收缩间如火山喷发,大股热液冲出。
南慕一手撑着床沿,手骨突出,偏头咳呛不停。
一部分白浆溅在他脸上,顺着下巴往下滑落,打湿了领口,弥漫着情色妖冶的气息。
南慕咳得眼尾都红了,手背苍白、青筋暴起。他勾起那双漂亮的眼睛,“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开着灯才能看清我有多下贱。”
他这副眼角泛红、嘴唇湿润、衣衫不整的模样叫人见了,怕是万蚁噬心——心痒难耐。
金司皱了皱眉。
他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说不出的烦躁。
南慕则疲惫而无神地想,还要怎么折腾他,尽管开始吧,还能早点结束。
床头柜抽屉里摆放的一盒安全套被粗暴地拆了,牙尖抵住塑料小方的一角撕开,橡胶套子薄薄一层,轻易撸了上去。
金司的手刚碰到南慕的臀部,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南慕背对着他,神情漠然,“我自己来。这种事怎么能劳烦金主亲自动手。”
他草草地挤了点润滑的东西,粗鲁而没有章法地伸进去,也不管难不难受,迅速地打开身体的通道。
南慕近乎自残的动作被另一股强硬的力量打断了。金司跪在他的身体两侧,额头抵着他的肩胛,不容置疑地把他的手抽了出去。
南慕没有挣扎,但金司还是用单手制住他的双手手腕,困在腰间。随后才继续进行扩张。
顷刻,南慕张口。“何必呢。”金司没有说话,他不免嘲道:“还是说金总真就是一个多情的人,对每一个小情人都体贴入微,下足了耐心……”
他的话没能说完,一下被翻了过去,正正对上金司那双剔透又深不见底的浅色眼瞳。
良久对方才缓缓开口:“说够了?”
南慕一言不发地撇开了头。
顶着他下半身的雄伟物件滚烫炽热,明明不久前才发泄过一次,居然这么快又硬了起来。
由此南慕判断姓金的在肉体欲望这方面需求特别旺盛,也就是俗称的某种狗的特质。
几根手指抽离体内,被打开的肠道瞬间空了下来,肠肉蠕动着,渴望着什么。尽管南慕极力克制,也抵挡不过来势汹汹的生理反应。
察觉有东西抵上来后,肠口几乎是立即欢快地接纳了那道滑软,吞进去大半个,含湿了安全套表面。
……感觉怪怪的。
现在市面上的套子基本打着零触感零负担的口号,薄薄一层没什么感觉,和不戴相差无几,但许是太敏感了,南慕能清楚地感知到那层异物感,阻隔了他和金司的直接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