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半长的头发理成了寸头,也因为懒散惯了,脸上有一些胡茬,据说现在这个形象反而最受欢迎。
在学校门口愣了一会,他便转身走向自己的酒吧。
已经是夜里12点了,远远地,他就看到酒吧门口还是热闹,年轻人在酒吧门口拿着酒打电话,ch0u着烟。酒吧的牌子旧了很多,徐夜走进去,发现酒吧里重新装修过,一些地方改了布局,曾经筱依依唱歌的那个台子被拆掉了,放了几张高脚桌在那里。
徐夜到吧台前要了一杯威士忌,和酒保聊了几句,听说现在这里不仅在海大附近有名,甚至上了海城市旅游攻略上的前几名,在旅游者中也很有口碑。徐夜不得不佩服杨含景,果然是有经商营销的头脑。
他问酒保要了杨含景的电话,发现这麽多年过去,他还是在用老号码。他走到酒吧门口僻静点的地方,给杨含景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那头听起来十分嘈杂,杨含景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谁啊?”
徐夜:“看你还听不听得出来我是谁。”
杨含景那边愣了一会,大声道:“徐夜啊!兄弟你可算联系我了!!这得多少年了?哎哟你那酒吧……哈哈…不好意思,你那酒吧……”
徐夜笑了:“别贫了杨含景,我正在酒吧门口呢,都成海城网红了,你真有一套啊。”
杨含景听徐夜这麽说,也不打哈哈了:“徐夜,你现在来找我喝酒吧,我这马上散了,咱俩另找一地儿续杯,见面再说。”
於是他们约了城北另一头,离徐夜家很近的大排档,徐夜打了个的,直奔那里而去。
终於又见到了杨含景,他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酒气,走路打飘。徐夜简单跟他寒暄了两句,两个人又喝起来。
杨含景听说秦非去了,好一阵子没说话,连乾了几杯白酒。
徐夜知道他心里也不舒服,没搭腔,陪他喝了两杯。
杨含景喝大发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大着舌头问徐夜:“你……你这回来,常住还是?”
徐夜想了下:“先住一段时间看看吧。”
杨含景问:“你这麽多年,没再找……对象?”
徐夜笑笑:“找什麽找,人家一听说,三十多岁了,还没打算稳定,谁愿意跟我。”
杨含景:“你心里还惦记筱依依吗?”
徐夜没说话。
杨含景自顾自地说:“她还住那,姓孟那小子也时不时会过去,哦对了,她留校了,就在海大工作。”
徐夜夹菜的手一僵,故作镇定地说:“哦,他们感情还稳定吗?”
杨含景:“可能吧,不了解。”
徐夜:“你对她情况倒是挺清楚。”
这回轮到杨含景不说话了。他一直怀着对筱依依的愧疚,再加上她住得离酒吧近,酒吧里又有学生是常客,知道学校里发生的事,所以了解她的一些近况成了他的习惯。
徐夜没在意,他问杨含景:“你怎麽也还没对象?”
杨含景轻描淡写道:“没喜欢的,还是玩玩罢了。老徐,我妈那边一直让我全权接手她的子公司,酒吧这边我不一定忙得过来,你把酒吧盘回去吧,今年到现在为止的所有利润给我就成。”
徐夜倒是没想到杨含景如此爽快,可徐夜自己却犹豫了。
做好准备要回来生活了吗?他自己也不清楚。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又到了毕业季。校园里弥漫着毕业前淡淡的感伤,周六的傍晚,筱依依跟孟白闲来无事在海大校园里闲逛。
闲逛的路上遇到了他们的好朋友,林风芒和苏子。他们四个都是大学同学,苏子和筱依依一届,林风芒和孟白一届。他们在大学就互相知晓,到了快毕业时,苏子和林风芒才在一起,也和孟白筱依依更加熟识起来,几个人都是b较爽快的人,连带着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都算合得来,经常一起玩,他们四个玩得最好。
苏子和林风芒经常周末到筱依依家聚聚,他们俩明年结婚,新房子离学校也不远,现在租住的也近,所以在学校里遇见也不稀奇。四个人见到之後,便愉快地商定晚上一起去筱依依家喝酒,但是在此之前,苏子招呼孟白去打球,嘱咐筱依依和林风芒买了酒在家候着。
两个nv生偷懒,在学校超市买了酒拎着回去,路过学校大门时,筱依依余光似乎看到路对面的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那个形象已经在自己心里沉寂五年多了,筱依依仅仅是余光瞟见,心脏便狂跳不止。
她不敢转头去确认,而是别过头去跟林风芒说话,过了半分钟,她感觉自己心跳慢慢平息下来,才转过头,望着刚刚那个方向。
并没有什麽值得被注意的人。
是她的错觉。
筱依依暗自苦笑。在徐夜离开的最初两个月,她不知道做了多少关於他的梦,或幸福或痛苦,但醒来之後的滋味都是煎熬的。
在最初的一年里,她无数次将路上与徐夜身形相近的人看成是他,这感觉如今已经过去太久了,筱依依也奇怪,为什麽今日会以为,看到了他。
孟白和苏子八点半才回到家,四个人开着电视,打着牌,不亦乐乎。林风芒借着筱依依的厨房,调了酒,煮了毛豆和花生端来。
筱依依喝了一口她调的酒,感觉味道很熟悉,於是问道:“风芒,你这酒怎麽调的?”
林风芒得意道:“是不是很好喝?其实很简单,柠檬榨汁,和苏打水一起放伏特加里,再加糖浆,就是这个味道啦。”
果然是这个做法。和当年徐夜做的一样,怪不得味道这麽像。
他们喝酒打牌,一直到十一点半才散场。林风芒和苏子一走,孟白就粘上了筱依依。
筱依依在他俩走後便换上了很轻薄的睡衣,她喝的脸有点微红,孟白使劲亲了她的脸一下,说:“我想跟你做了。”
筱依依斜着眼睛看他:“你打完球还有力气啊?”
孟白坏笑着说:“你也太小瞧我了,你是不是洗过澡了?我在球场打完球也冲了一下,我们直接来吧。”
筱依依整个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可能是因为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很像徐夜的身影,也有可能是她又喝了很像徐夜调的味道的酒。总之,这个名字,今晚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两次。
筱依依看着孟白说:“我说了你别生气,我感觉我今天……好像看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是谁自然不用筱依依说明白。孟白脸se顿时就黑了,他粗声粗气地问道:“在哪见的?”
筱依依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我好久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但是我今天感觉看到他了。”
孟白直接把筱依依推倒在沙发上,用身t的力量压住她:“你觉得我会高兴听到你这麽说吗?”
筱依依被他压着,还是说:“凡事要跟你坦白,这话不是你说的?”
孟白直接0上她的x,大力地r0ucu0着,同时轻咬住她的耳垂:“你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筱依依被他r0u着,身子立刻就软了。徐夜走後,一年之後筱依依才又接受孟白。但这麽些年过去,在床上,孟白从来也没学会要很温柔地对待她。孟白打篮球,也踢足球,手掌粗糙,下手也重,很难改,筱依依没什麽办法,只得慢慢习惯了。
孟白把筱依依的吊带裙扯到她的腰间,吻上她已经立起的rujiang,拿舌尖裹卷着,还拿牙齿轻轻地舐咬。
筱依依最抵不住这个,她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