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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人篱下(二)(1 / 24)

感觉自己被当做在耍流氓了……实际上简弋生都不晓得自己一撮调皮的发丝无意间给知茵挠了痒痒。

他无辜地眨眼:“热啊。”

那痒意虽轻,却不容忽视。自足而上,攀着小腿,似是钻进了心里。晕作一种化不开的触感,danyan在心里,磨得人浑身不适。

知茵努嘴一哼,“那你坐地上呗,瓷砖多凉快,地点儿还b沙发椅宽敞。”

面对明摆着的排挤,简弋生不以为意,照例送上嬉皮笑脸,“我就不信你不嫌热,怎么你就不搁地板瘫着?要不这样,咱俩一块儿躺地上,你我都凉快舒爽,简称一起爽。”

“哼,您还是别了罢。回头把一身灰蹭着了我家地板,还得辛苦闻成煜去拖g净,就别给他添麻烦事了。”知茵也不理睬他的调戏,笑盈盈的明里暗里说着嫌弃——他经历几日的漂泊生活,浑身脏得呢。

简弋生低头瞧了眼自己这套穿了好些天的黑衣裳,已然是白一块灰一块,哪还有以往自诩风流倜傥的半点样子?一手捏着袖子随意兜了两下,风g的笑容再度扬起来,“别光看我现在这幅落魄惨样啊,之前可是行头考究的了不得诶。再说了,就你哥天天那打扮儿,我现在这身破褂子都可以毫不费劲甩他十几里。”

“我呸。”知茵难得护了“短”。的确,b起简弋生,闻成煜身形看上去更偏颀长纤弱,穿的衣服多属宽大,总衬显嶙峋。虽说其人并非过分消瘦,却也不是什么装束都撑得起来的衣架子。也难怪,营养都给妹妹抢了去,把他妹养得肥腴又水灵,自己倒是那副透露骨感的状貌。简直是闻者为悲伤的可泣故事。

知茵那声“呸”刚落了音,闻成煜便出来了。眼瞅着势头似乎又转锋芒,担忧问去:“在说什么?”

“也没啥,你妹催我去洗澡呢。”简弋生耸了耸肩。

“你脏si了好伐!还有,不准在家里洗。”扭头又对着他哥吆唤,“闻成煜,你带他去外边儿的大浴场,叫他洗白净点,还有衣服。可别弄脏我的床。”

得,又是“她的床”。非得在外人跟前同祥林嫂般一遍复一遍,不厌其烦强调对这家中一桌一椅一床榻的所有权。

简弋生夸张的作起惊讶状,睁大了狭长眼,“你的床?感情我是跟你睡一块?”

“你……”

成煜赶紧打散这不妙的话风,对他妹低声嘱咐:“阿茵,我一会儿跟他下去溜达。你先把澡洗了吧,衣服放那儿等我回来一并洗,好不好?”其实话里所指的这个衣服,包括了内衣。他还记得妹妹上回自己洗内k,给手搓破了皮,天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抱怨半晌,无非嘟囔些她不适合做这事之类的。纯粹只是擦破了点表皮,本该无伤大雅,却惹得成煜直闹听,下定决心将为她洗衣的活儿包揽个彻底。

“不要让他在家里洗嘛!”似娇似喝,教人也不知她是无理取闹还是纯开玩笑。

“乖,乖。回头给你带酸n。”她哥像在哄逗呱呱落地哭闹不休的小婴儿。

何知茵耷拉了脑袋,“我才不想喝。”

简弋生在一旁cha话:“没事儿,我帮你喝。”

“去你的!”

这澡洗得爽,刮了胡子,褪了尘垢。简弋生穿好睡衣,是闻成煜从柜里翻出的他爸的。照镜一相,感觉自己看上去带了点中年味的老土,但衣服还算舒适合身。忍不住端端样子、摆摆姿态,一会儿拿手捏扶下巴,一会儿两手cha进k兜。若有外人看了肯定觉着滑稽,却不得不承认,这少爷即使穿着老大爷的衣服,也还是俊的,一种不同以往的别样风韵。成熟?如果忽略他搔首弄姿的话。

慢悠悠挪到卫生间门口,望着蹲在满满几盆的衣物前忙活的成煜,惊奇不已。

那盆里是花里胡哨、各式各样,白衬衫、牛仔k、连衣裙,还有少nv内衣……分门别类搁置盆里,有成煜的,有他妹的,就是没他的。不过弋生并未指望兄得帮自己洗衣服,饭都是别人做的了,衣服总得自己学着洗吧,可他就整不明白了——

“闻成煜,你不是吧?给你妹洗这么一大箩筐衣服?了不得,新世纪四好哥哥就是你啊。”他不由得拍手为之鼓掌,又指了指过厅的角落,“我看那边儿不是有洗衣机么,怎么你非得用手洗?”

成煜答得平淡:“阿茵觉得机洗不如手洗g净。”

“扯!我看她是存心想折腾你吧。”

这也算是实话,何知茵表示自己不会洗衣服,就算洗也洗不g净。偏叫她洗?姑娘能把桶装洗衣粉倒得遍地皆是,水也屡屡溢出,导致卫生间水漫金山,一地泡沫,害得成煜不得不拖地清理。谁清楚是有意而为还是真的蠢笨如斯,总之衣服最后依然是她哥老老实实给洗了。本着折腾哥哥就贯彻到底的原则,何知茵还向他强调了数次手洗的重要x。

不过另一个闲置洗衣机的原因是,他家那台电器年事已高,使用起来费事得很,若非是冬日的厚实衣物,成煜根本不愿去劳烦它。幸得夏衫单薄,用水浸洗轻搓也便完事了。

弋生端相起他,穿了件耐脏的灰褐长褂,撸起的袖管儿里露出一截手臂,筋络分明,骨瘦如柴。十指纤长而有力,攥着衣裳两角,高高悬起又重重垂下,深深探进了盆底。任由溅起的水花朝四面八方袭去,打sh高挽的袖口和低压的前襟,浸出一圈圈墨黑水痕。看着他默默不语、勤勤恳恳的模样,简弋生叹了口气:“你对你妹还真是尽心尽力,连内k都不放过。”

成煜提着一件浸sh后呈藕se的笼纱半裙在半空拧g,闻言轻笑两声,道出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习惯了。”

可怕的习惯……弋生暗自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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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煜好不容易哄睡了他妹,打着赤膊来吩咐半躺在沙发看电视的简弋生,“声音调小,阿茵明天得早起上课。”简直是一家之长,c碎心。

“知道。”弋生慢悠悠地应话,拿起遥控器狂按音量键,从二十八减到了十八,又忽然觉得节目没什么意思,索x直接关机。“不看了,睡觉。”

他缓缓欠身,伸展开胳膊,扭头问成煜:“话说我睡哪?你睡哪?”

“我们睡小床。”

“噗?来真的?你那床塞下你都费劲了好吧,怎么可能睡得下我俩?”神情缀满了难以置信。他还天真的以为闻成煜的待客之道是主人卧地,客睡床榻。对了,他不是客,顶多算个蹭吃蹭住的。

想念……家里那张容许自己在上面打滚好几圈的床……

“挤一挤呗。不然你睡地上?不过家里可没有多余的被褥。”成煜面如止水,完全不愿再多迁就的态度。

弋生撇撇嘴,感到这问题无解了,“我去。就那床窄得,我俩是要上下叠一块儿才能睡得下吧……”

“我同阿茵都能睡得了,你b阿茵身宽不到哪儿去吧。”

得亏是亲兄妹,有血缘束缚,要是换作一对没什么桎梏关系的男nv,躺在这么一张快窄成板凳的铺子上,那还不得搂到合t、大汗一场?简弋生必不可免想到了别的。

成煜打开冰箱,将翌日早饭的食料取出来以便化冻。随即迈步走进卧室,顺手摁了灯,两手抚拍着整理床单和毛毯。“噢,对了。帮我把把厅里的大灯给关了,夜灯留着就行,阿茵好起夜。”

简弋生刚想眼神搜寻头顶这盏吊灯的开关所在,就听成煜贴心的补了句:“开关在鞋柜上边儿。”旋即快步拉黑了客厅的光源。

看着褶竖缘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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