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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1 / 1)

任由宁舒欺凌?

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让自己再一次置身于危险之中。

所以哪怕是再重开一次,她仍然会对邱彦书动手。

即便是再在意兄长,可是远没有在意自己重要。

她可以在意旁人。可是,绝对!绝对不会让自己在意旁人超过她自己。

即便那个人是她曾经身处黑暗时期的光亮。

也不可以。

没有人能比她自己更重要。

兄长……

会原谅她的。

她深深地凝望着宁舒,然后执着女子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脸颊,贴近女子的手掌,做出温驯,依赖的模样,“阿舒。”

站着的人垂眸看向低眉颔首的女子:轻颤的眼睫似那欲要振翅而飞的蝴蝶,微红的面颊如同枝头上盛放的桃花,娇俏,明艳。

落在女子脸颊上的指腹传来细微的痒意,那痒意随着指尖落在了她的心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口攀爬,萦绕,丝丝缕缕,驱散不去,让她忍不住地悸动。

略显暗沉的双眸落在她身上,眼中有过一瞬间的挣扎,可是到最后无可奈何的阖上双眸,毅然是一副放任自流的态度。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

越想阻止却越发无力,明明知道……

可是,她却还是忍不住的心生妄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清醒地沉沦。

苦涩的笑意在她嘴角蔓延开来,抚摸女子脸颊地手却是无比的温柔,生怕指腹的薄茧令女子难受。

她忍不住的想,如果这是真的该多好。

如果梓汐真的……在意自己该……

可惜没有如果,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真。

这么久以来,难为梓汐忍着心底的恨意在她身边虚与委蛇了。

她没有想过那枚丹药是假,隻觉得是女子心中执念太深,以至于短暂的忘却很快的再度想起。

“梓汐……”心口微涩,像是有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堵塞在心口,让她不能喘息,难受的厉害,她轻声唤着女子。

女子乖巧的将下颌放置在自己的掌心,温顺地像是午后晒着太阳的狸猫,慵懒而惬意,似乎是全身心的依赖着自己……

可是,宁舒知道,并不是这样。

也许梓汐此刻心中正在唾骂自己吧,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她身边伪装着。

可是……

怎么办。

即便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女子营造出来的假象,而自己仍是忍不住的心生眷恋,贪念,想要更多,最好是一直如此下去。

她望着女子温软的双眸,低声询问着自己曾经问了无数遍,几乎是化作了执念的问题,“……你爱我吗?”

她知道,她的梓汐一贯是个愿意哄她的。

每次都能将自己哄骗的甘之如饴,如同饮鸠止渴般即便是苦的自己仍然愿意去奢求。

“爱啊。”清浅而羞涩的笑意在女子唇角荡开,双眸之中似染上点点星光,变得明亮而耀眼,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那笑意与之欢喜并不达女子眼底,而女子仍然能说出自己为之心颤、心动无数回的话语,“梓汐最喜欢阿舒,梓汐隻属于阿舒……”

苏梓汐知道宁舒喜欢听何种话语,说出这样露骨情话的时候丝毫不扭捏,温软的嗓音含着如蜜糖般的甜意。

裹着砒霜的蜜糖,而身前之人听到此言眼中染上了欢喜,不同于苏梓汐的虚情假意,宁舒是真的在开心。

即便知道是假的。

梓汐已经做出了承诺,那么由自己将这份承诺变成真的就好了。

至于……

喜不喜欢,爱不爱的……

哪里就那么重要了。

只要梓汐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不能太贪心,哪里有那么多的好事等着自己。

没有爱的话恨也可以的。

只要梓汐在自己身边,心中有着自己。

哪怕是恨也没有关系的。

宁舒这样告诫着自己,可是还是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撕裂般鲜血淋漓,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疼痛的厉害。

所以说,你早就知道

苏梓汐一直在这里等着人醒过来,也不知道是那所生无几的愧疚还是因为担心那东西不干净没有办法让兄长‘安分’下来。

直到看到邱彦书醒过来,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似乎是有些疑惑自己为何在此,但是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视线落在了宁舒以及守着他的苏梓汐身上,“弟子让师傅担心了。”

她的视线一直在邱彦书身上没有移开过,目光灼灼地盯着,直到看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神色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先是皱眉,而后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是很快的归于平静,而后装作无事发生的移开眼眸。

“醒过来就好。”宁舒的视线落在女子身上,这句话是看着女子说的。

而邱彦书不可能视而不见,眼神落在苏梓汐身上很快的移开。

他的头很晕,有些疼,像是有细密的针尖不断的深入他的头颅,说疼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可是说不疼,他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只是忍受的有些艰难而已。

三人寒暄片刻,便以邱彦书需要养神休息为由而离开。

在二人离开之后,坐在床上的邱彦书不断的揉按额角,想要缓解头疼之症却发现无果后便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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