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川点头道:“差不多。”
“好可怜。”路西楼感慨道。
霍青川一哂,没有接话。
“我给管乐发个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临江,争取到时候他去试戏,我们能陪他一起去。”
管乐演话剧时,因为依附于各大剧院,蔡寅尚且没那能力直接插手,可现在管乐要回娱乐圈演戏了,这可是蔡寅的天下,路西楼担心管乐遭殃。
霍青川说了句行:“我让助理盯着蔡寅,若是他行程有变,我们也好第一时间掌握。”
“ok。”
管乐消息回的很快,说他是下午的飞机:【原本还想在这边多玩几天的,但宋导的剧提前开始试镜了,我就只能先回来了。】
路西楼原本还在发愁该怎么把问题引到试镜上边,哪知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管乐竟然主动提起了。
路西楼打字问:【什么时候开始?】
管乐:【周六十点。】
今天已经周四了,周六就试镜的话,那时间确实紧迫,管乐没心思玩是正常的。
路西楼发了个表示知道的表情包,没有过多围绕这个话题发问,只是说回来一起吃饭,管乐回了一串哈哈:【好。】
路西楼问:【几点到临江?我们来接你。】
管乐没跟他们客气:【七点一十。】
于是路西楼和霍青川早早地出发去了机场,接到管乐后没送他回家,而是载着他去了早就订好的包厢。
“我打车过来也是一样的,辛苦你们多跑一趟来接我了。”管乐倒了杯酒,隔空和他们干了下杯,再一口闷掉,话讲得十分客气。
路西楼虽然酒量一般,但管乐都这样了,他不好什么都不做。于是路西楼给自己倒了杯酒,想学管乐那样一口喝完。
不过路西楼刚端起酒杯,还没来得及喝,手就被霍青川按住了,“我替你喝。”
“青川不舍得你喝酒呢。”管乐笑呵呵地接话,调侃起路西楼来,“今天是我麻烦你们了,我喝酒就行了,你们不用喝。”
话是这么说,路西楼却不能这样听。
路西楼笑着拉开霍青川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然后才去看管乐,“这酒我得喝。”
说完像是怕霍青川会阻止一样,忙一口闷掉酒,紧接着不给霍青川反应的机会,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再次一饮而尽,“青川开车了不能喝酒,他那杯我替他喝了。”
霍青川注意力全集中在路西楼身上,看到他喝完酒又拿起杯子,就意识到不对了,当即伸手要阻止,却还是忙了一步,路西楼已经喝上了。
霍青川看着路西楼无奈地笑了,管乐却哈哈大笑,给路西楼比了个大拇指,“痛快。”
笑完,管乐又关心起他们的工作,“剧院的工作告一段落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没?”
两杯酒下肚,路西楼脸开始发热,不过头脑还算清醒,他顺势道,“乐哥上次不是说宋导的戏需要很多群演么?我和青川打算去试试。”
“我记得你们是专班出身,做群演是不是太屈才了?”管乐提议道,“试试别的角色吧?”
路西楼温柔一笑:“我们的专业能力算不上好,现在去试那些角色,就算运气好被选上了,我们大概也诠释不好。”
管乐反问:“所以你们打算从群演做起?”
“对。”霍青川给路西楼倒了杯温水,没再让他喝酒,“多积累一些经验,总归是好的。”
管乐自黑道:“你们专班出生都说专业能力不好,那我这个三无生,岂不是更差?”
“谁说的?”路西楼笑着恭维管乐道,“乐哥在剧院磨练了一年,定然要比我们好。”
管乐被逗笑了:“西楼你就说好听的哄我开心吧。”
“实话实说,哪里能叫哄你?”路西楼不赞同地看了管乐一眼,纠正他道。
管乐笑得更开心了,又倒了酒要和他干杯,“来,喝酒!”
路西楼的酒已经被霍青川换成了水,他喝了一口,觉得没味,便想换成酒,但霍青川却按住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不让路西楼喝酒。
管乐见此,问霍青川说,“西楼不能喝酒?”
刚才看路西楼那么豪爽,管乐还以为他海量呢。
“能喝,但酒量一般。”霍青川解释道。
管乐哦了声,贴心道:“那还是别喝了,要不然晚上回去难受。”
路西楼不服气:“我能喝的。”
“没说你不能喝,是说你酒量不好,容易醉。”管乐没想到路西楼会这样,忍着笑道,“西楼要真想喝酒,下次我再请你喝。”
服务员上的酒度数可能有点高,路西楼刚刚还只觉得烧脸,这会儿四肢都烧了起来,脑子也转的慢了,“什么酒?”
“自己酿的桃花酒。”管乐道,“这个度数不高,西楼你应该能喝吧?”
路西楼道:“应该能?”
但路西楼说完这话,又扭头去看霍青川:“游秋,我能喝吗?”
管乐听到陌生的称呼,微微一愣,“游秋?”
“我的小名。”霍青川回答完才去看路西楼,因为他这句询问心情大好,声音越发温柔了,“当然可以。”
路西楼直点头:“那就好。”
管乐视线在路西楼和霍青川之间来回,语气感慨道,“你们关系真好。”
“还成。”路西楼已经有些醉了,却清楚地听到了管乐的话,忍不住笑了。
霍青川没接茬,只是开始给路西楼剥虾,管乐看到他这样,忽然被触景生情,又想喝酒了。
路西楼吃了一只虾,在霍青川又剥了一只喂过来时摆手拒绝了,“你自己吃。”路西楼注意到管乐的异样,关心道,“乐哥怎么了?”
“想到一些事了。”管乐道,“以前有次出去吃饭,也有人这样给我剥虾。”
管乐的人际圈很简单,能让他记住,且笑着提起的人不多,路西楼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晁邱明。
路西楼酒醒了一些,思绪也变清晰了,“谁啊?”
“高中同学。”管乐陷入回忆道,“他成绩很好,不知道现在在哪所大学读书。”
闻言路西楼可以确定,管乐说的就是晁邱明了,他顿了几秒问,“你们没联系吗?”
“为什么要有联系?”管乐反问。
路西楼哑然,“这……”
“我们又不是一个世界的,就算有联系,也早晚会没联系,还不如没联系呢。”管乐给自己倒了杯酒,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认真喝酒吃饭!”
管乐都这样说了,路西楼不好再说别的,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几人又聊起了别的。
管乐喝了酒,路西楼不放心他自己回去,便让霍青川先送他回家,两人才再驱车往回走。
早先喝的那杯酒,席间就发作了,后面因为管乐提到晁邱明,让路西楼获得片刻的清醒,这会坐在车上被冷风一吹,路西楼头开始隐隐作痛。
霍青川放了一首节奏轻缓的歌,路西楼头抵着车窗,听得昏昏欲睡。不过因为头疼,路西楼没真睡着,只是闭着眼缓神。
不知过了多久,在路西楼忍不住想吐时,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而他耳边响起霍青川温柔的叫唤,“阿凌?”
路西楼一路上都没吭声,霍青川有些担心他,车停进地下车库后,就开门下车绕到路西楼那边。
路西楼头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