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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1)

“寒尘,你便这般由着尊夫人肆无忌惮?”

九千岁还真没管他们两人如何,只失神看着身旁的人,凤眸里氤氲出不自觉的柔光。

见到这一幕,李昭辰瞳孔紧缩,又叫了一声。

“殿下也知,郡主确实比本督尊贵,本督还真不敢妄言。”终于回神的九千岁如是说。

李昭辰若是不叫这一声,陆寒尘还真顾不上他;回神后看清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阴唳,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人,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他那般恋慕。

因而,九千岁第一次在私下里对蜀王殿下自称本督。

“殿下这是何意,讲道理论不过本郡主,就想仗着曾经那点救命之恩可着我夫君一个人薅?”

谢令月面色悠然:“殿下要弄清楚,现在是我与白家公子算账。”

于是他们就见识了瑾安郡主剖析心路:花样年华以郡主之尊嫁给陆寒尘,便是夫君身有残缺,可她原就喜欢夫君的脸;本想着闺房之乐那么多种,夫君定会与她渐生情愫,有情饮水饱,他们必会成就神仙眷侣的美名······

完了,狼崽子又开始唱作俱佳,陆寒尘索性闭上双眸,当听不见。

李昭辰两人却目瞪口呆看着这人面不改色大谈闺房之事。

“然白家公子做了什么,你与蜀王殿下给我夫君下了炼心,还是在洞房花烛夜;我们夫妻还未曾熟识,如何解除药性;本郡主这般疼惜夫君,怎舍得他承受心绞之痛,日后还如何与夫君两情相悦?”

所以,白清涟先做初一,谢令月回敬十五,不算过分罢?

那这两人是哪来的脸过来与陆寒尘算账的?

这回白清涟忍不住了,在李昭辰身后梗着脖子叫嚣:“那怎么能一样,陆寒尘他本来就···”不能人道,更不配提感情。

可惜,白清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脱口而出的话又被打断。

“天枢进来。”将人叫进来,谢令月直接吩咐,白清涟一介白丁,顶撞郡主也罢了,还敢对朝廷重臣以下犯上;掌嘴二十,叫白公子也长些记性,免得日后再犯大错牵连了白尚书与蜀王殿下。

都不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天枢很利索就将人拖出去,他早想这么干了。

李昭辰起身欲拦,却被谢令月接下来的话生生拖住脚步,僵硬站在原地。

“蜀王殿下,我父魏国公离京之前,想来陛下是要亲见的···”

论起把握人心,谢令月可太会了;魏国公可只有一个嫡女,若是见到女儿手里的供词与人证,知晓他最疼爱的女儿与女婿承受了这般委屈···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好了,李昭辰也站不住了,强颜欢笑坐下;连声解释他没有下药,也没有维护白清涟的意思,不过是念及伴读情意一时急切;瑾安你确实受了委屈,讨回些公道也是应该···

不知何时睁开双眸的陆寒尘眼角余光看着这人,这是他一直感激与恋慕的人,这些年的暗中来往,他已将这人引为知己。

可是今日却叫他大开眼界。

不过是狼崽子的几声诘问与威胁,堂堂蜀王殿下就却步不前;九千岁怎会不知白清涟是李昭辰最深爱之人,可他竟眼睁睁看着心尖上的人挨巴掌。

若是李昭辰能义无反顾拦下谢令月,九千岁也不会心生怀疑;对待心爱之人都是如此,那他这个被世人厌恶的阉佞呢?

不敢再深想,九千岁的目光又转回到身边人这里,想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

不错,这几日已了解狼崽子不少,九千岁丝毫不怀疑。

“既殿下与我说起情意,本郡主少不得也讨教殿下几句。”谢令月很会抓时机,坚称白清涟与蜀王能这般肆无忌惮给陆寒尘下炼心,想来就是欺他有苦不能言,因为他们觉得一个阉人就不该拥有感情这种东西。

更多的是,蜀王殿下仗着曾对陆寒尘的那点救命之恩,料定他不好追究,甚至妥协赔罪。

“那本郡主就不明白了,难道是殿下与白公子的感情更为高贵一些?只因为你们都多了那两颗鸡子般的玩意儿?”

“扑哧”一声,九千岁终是没忍住,喷出刚喝的一口茶,弯腰连声咳嗽;说实话,九千岁并未感觉到伤害,只是觉得狼崽子说话也太惊世骇俗,他如今可还是女子身份。

且狼崽子自己也长着那两个鸡子般的玩意儿,他是怎么好嫌弃这两人的?

李昭辰更是面红耳赤,就连刚被拖进来的白清涟也僵硬站住;而天枢更是不敢抬头,快速转身出去。

然后守在廊下的天玑就看见他们老大肩膀连连抖动,眼里都是疑惑。

只有谢令月纹丝不动,继续慢悠悠道,在闺阁时也是看过不少话本子,总结了一点个人浅见:灵魂之深爱是在腰部以上,欲望之冲动是在腰部以下。

若是这么看的话,谢令月倒觉得蜀王与白清涟之间不是情,只能算是欲;既如此,白公子中了炼心又有何妨,反正他们之间讲究的是欲;不涉情,白公子自然不会有炼心的后续症状,就如陆寒尘只要不动情也不会有后续症状,所以谢令月以为这不算是报复。

白清涟断绝了堂堂郡主与夫君培养灵魂之爱的美好期望,断绝了谢令月想要夫妻恩爱的美梦,他回敬一二才不失郡主风骨。

他还转身,状若纯澈问:“夫君以为本郡主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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