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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脸T批舌J嫩茓流水/尿Y淋脸/痉挛/抓走坏宝宝-阿L×哈里(7 / 36)

狂风暴雨将眼睛浇透淋湿,笼罩下一片窒息的昏暗。他忽然笑了下,由衷感到悲哀,厌烦透顶。

“我都说了我不会……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在逼我?”

冰冷的枪口狠狠抵在男人胸膛上,指向心脏。

他眼神愈发阴郁:“……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元敬缄默,只是伸手擦去裘遇脸颊上的眼泪,擦不净,断线的泪珠像血滴进他心底,一片空域轰然崩塌,废墟将人埋没,致使其狼狈不堪。

裘遇轻声道:“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我好好地待在垃圾堆里你他妈来凑什么热闹?!惹一身骚你就高兴了?耳光不落在你脸上,你怎么知道疼不疼,口口声声说着爱,你他妈倒是问问别人要不要啊!”

“你喜欢这张脸吗?”

他一手拽住元敬的衣领,漂亮的眼里爬满疯狂,手腕不住发颤,酸痛,几近痉挛:“他们都很喜欢。逼都被捅烂了我还是会爬到别人床上,张开腿求着人操我,又骚又贱,跟一个人玩两个人玩都无所谓,那群垃圾只会说,元总老婆的逼好会吸啊,咬得鸡巴好爽……哈,你这是什么表情?”

“元敬……你能拿我怎么办,弄死我啊。”

元敬垂眸盯着他凌乱的发丝,心脏钝钝闷疼,裘遇用枪叩了叩他的胸口,轻蔑地笑。

“可你舍不得,真可怜。”

大脑神经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血管痉挛而引起头晕,裘遇的呼吸频率逐渐急促剧烈,情绪愈发激动,他浑身发抖,四肢麻木冰冷,眼泪糊满整张脸,艰难地喘气。

汹涌灌进血肺的冷意让人想用匕首割破他的喉咙,迫使他说不出话,或许也可以将他的心脏彻底碾碎,尸体丢进荒山野岭,随他腐烂生蛆——

元敬想,若真如此,他会用漫山遍野的玫瑰将恶语相向的情人埋葬,这是爱吗。

这是爱吗。

是与否,这种矛盾复杂的情绪终日与欲望交缠沉沦,待到经受不住慌张挣逃之后,只剩下一句让人酸掉大牙的问题。

可他们之中不会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那是多么令人感到恶心的一句,我爱你,你也爱我吗?

迷而不返。

妻子扣动扳机。

朝着丈夫的心脏。

开了枪。

————

【六】

老公太深了轻一点/你别骗我是你一直在骗我/是你的爱人不是疯子

他是患者,不是疯子。

他是你的爱人。

——爱人。

“元敬。”

书房内陷入漫长沉寂。浮雕玻璃杯底轻磕在桌面上,扭曲的路西法翅翼舐吻男人净白的指尖,一滴辛辣酒液沿着杯口缓慢滚淌,坠入琥珀色的晚潮。

灯下,游离在视线外,锈蚀的鱼,伶仃的木,喷薄而出的荒烟。

“你感到愤怒,烦乱,迷惘更甚。”

陈医生低下眉,他用余光扫了眼靠在沉黑沙发上阖目养神的家伙,侧身摸过烟盒,抽了支烟出来。

火光明灭间,苦淡烟味在半空渐渐飘散开。男人清瘦的手腕搁于桌沿,名贵腕表遮掩下疮疤,指间一点猩红的燏。

“你觉得自己对他下手太重,不是吗?”

“元敬,既不接受裘遇出轨的事实,无法与真相和解,也不接受他的忏悔。”陈医生眼底夹杂着一丝探究,声音依旧和缓道,“每天活得像个怨夫一样,有劲吗?”

他顿了顿,话音陡转:“还是说,老婆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元敬睁开眼,眸底笼着一片阴霾,情绪晦暗不明:“你话很多,陈愈。”

“我还没说完呢。”

陈医生神色宁和且沉静,烟雾缭绕于修长指间,灯盏冷光衬得他皮肤过分苍白,连颈项边淡青色的血管都隐隐可见,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语气似是感叹。

“他可以是沉入海湾的无名尸,像林柘一样,付出沉重的代价。如果你真的想让他死,又何必隔三差五来折磨我?”

元敬神情沉默。

“裘遇怕你怕得要死。”陈医生唇角一压,略有埋怨,“他现在这么讨厌我,还不都是因为你。”

“…………”

“说实话,你根本就不了解裘遇。”

元敬轻道:“是吗,你很了解他?”

两人视线倏然交接,室内掉针可闻。

半晌,陈医生叹了口气:“……不,他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一个个讳疾忌医算怎么回事。”

陈医生喉头滚动了一下,敛下眼睫,灰白烟烬滑过尾指掸落在烟灰缸:“你们就尽管作——”他眉心微蹙,吐出一口烟,低头将烟头摁灭了,“哼,存心跟死神找茬呢。”

“你仔细想想吧,我先回去了。”

“嗯。”

意料之中的反应,陈医生攥过桌面上的车钥匙,走到书房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元敬。”

“怎么了?”

“——不要离自己的爱人太远。”

再靠近一点。

还需要靠得多近呢?他总是将人拒之千里,看得见,看不见。

“滚!!!”

裘遇头昏得厉害,悬空的手抓不住任何东西,他眸底翻涌着躁郁和痛楚,狠狠砸碎了台面上的汉白玉雕像,折断的翅跌进角落,彻底深陷黑暗!

“都去死……都给我去死……”

他掩面低喃,无法遏制心里疯涨的恶欲,布满红血丝的眼球迟钝地转,长睫被热泪浸湿,汗珠沿着下巴滑落,滴进水池里,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

淅沥水声贯进耳膜,意识开始摇晃。绛红的,鸦青的,绀蓝的,色彩盛满瓶瓶罐罐,然后被黑吞噬一空。

裘遇想。

他应该是病了。

整个人陷入晕眩,头重脚轻,却莫名的亢奋和焦灼。

蒸腾的水汽将身体严密包裹,世界潮湿一片,泛着冷光的镜面上爬满密密麻麻的雾,似一堆聚拢啃噬骨肉的毒蚁,在破碎幻象中蚀空他的脸颊。

裘遇倏地扣紧了洗理台的边缘。

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处颠倒的山崖陡角上,没有树,没有风,临近万丈深渊,灌进脑子里的声音尖锐刺耳。

水声将他扎成漏风的气球,迅速干瘪,融化。

裘遇抬手抹了把脸,双目通红。

“……呵。”

糟糕的一切。

在阴暗逼仄的隔间,一堆怪物嘻嘻笑着祝他生日快乐,将乳白浓稠的奶油灌进他的胃,滚烫蜡滴把舌头融化,变质的干硬蛋糕胀满肚子。

怪物们用下流的语气夸赞他的脸,它们剥夺他的视线,折断他的手指,迫不及待地用利爪撕毁所有。

它们不厌其烦地玩到深夜,凌晨,摄影机记录下每一帧淫乱的瞬间,刺目光亮照在少年脸上,如同蒙上一层白布。

一张张熟悉的脸变得脓肿,溃烂,恶心。

他们说,祝你快乐。

他止不住干呕,手指触碰到温水颤栗不休。

裘遇察觉到自己变得兴奋,变得不受控,脸颊滚烫,湿透的白色衬衣摩擦着细嫩肌肤,黏糊又燥热。

锋利的指甲划破肌肤,在颈间抓出道道红痕,他垂眸盯着掌心里冰冷的刀片,肩膀猛地一颤。

灯亮了。

水声渐弱,滴落在男人颈间的热泪滚进胸腔。

挺括颀长的人影撞进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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