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沈截云循循善诱,拿出了百分百的耐心,“你说了,我就不给你吃药了。”
齐昼神色冷静,让人看不出半分异样,但泪水再次顺着流下:“我说了,我没有哭。”
“我只是有点疼。”他回答道,冷静的神色隐藏了内里的茫然。
沈截云听完,心中一紧:“哪里疼?”
齐昼不语,一只手拉过沈截云,将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睫毛被泪水沾湿,他眨了眨眼睛,“这里,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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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沈截云只觉得无形之中,仿佛有东西攥紧了他的心脏,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万千思绪在脑海中流转,他首先想到了周迹,周迹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是能逼迫到他的?接着他又想到了联盟军,江逢当年究竟对他做过什么,竟然能让他这样讳莫如深。最后他想到了自己,想起了表白那天盛开在眼前的万千烟火
好久之后,他听见自己用颤抖的语调回答:“为什么疼?”
齐昼不说话了,沈截云低头凑近看他。
发现刚才等待的时间,齐昼已经睡着了,睫毛上还带着泪珠。
他轻抚过齐昼的脸颊,将唇轻轻印在他的眼睫,或许这都不能称得上一个完整的吻。
“对不起。”
齐昼是被外面喧闹的声音吵醒的,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浑身经脉都被舒展开了,仿佛大病初愈时的清爽。
他眯着眼睛听着门外的动静,听见了沈截云的声音。
“小点声。”
“嗯,我知道了。”
“让他再睡一会儿。”
“我等会再叫醒他。”
刻意压低的声音和温柔的语气几乎让他有些恍惚,让他想起两人刚刚热恋时的光景。
门被带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边传来,齐昼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的床边,齐昼能感受到来自那双眸子的凝视。
没过多久,他感受到身侧的被子被拉开一角,沈截云刻意压低着自己的动静,将身侧撑出一个凹陷,接着整个人躺了上来。
正当他以为这场心惊的行为已经结束时,沈截云靠近了他,几乎将自己整个拥入怀中。
胸腔的心跳一声比一声大,仿佛快要跳出心脏,他有些害怕自己的行为会露馅。
但并没有,沈截云没有感受到怀中人的异样,他轻轻将下巴搁在齐昼额上,喉结的凸起抵在齐昼鼻尖。
光洁的下巴抵在鼻尖,他并没感受到不适,只是有些茫然地感受着这一切,脸上开始源源不断产生热意。
没过多久,他听到沈截云略带着疑惑的声音传出,“奇怪,已经退烧了啊。”
声腔的震动传到齐昼身上,他几乎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好在这异样没有持续太久,没过多久,沈截云从床上下来,齐昼便听见他在耳边轻声叫着自己的名字。
“醒醒。”
齐昼如获大赦地睁开眼睛,看见站在一旁的沈截云。
他整理着一会儿外出行动需要带的装备,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舒服吗?”
这话怎么这么像在问事后。
“没。”不仅如此,他感觉现在自己浑身充满了能量,就是不知为什么嗓子有些哑,仿佛唠了一晚上一样。
“你昨晚发烧了。”沈截云解释道,“如果不舒服就留下继续休息。”
“好。”相比之前,沈截云如今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直觉告诉他可能与昨晚发生的事情有关,但他搜寻了整晚的记忆片段并未找到任何相关的内容。
算了,不想了。
他接过沈截云递过他的背包,简单收拾过后离开了地下基地。
三队的人还是第一次接触夜晚的基地,几个夜晚都是三位队长外出探查基本情况,估计危险程度后再全员出动。
高高的圆月悬挂在最上空,照射的光芒被雾气无限稀释,打在本就看不清的路上。
三小队每人之间用特殊的绳索将彼此紧密联系,雾气之中能见度大幅降低,一旦出现异样就紧急拉住绳索,绳索上的力量会传达到小队的每一位成员,从而迅速成团,将异变者绞杀在其中。
训练有素的队伍在黑夜之中前进,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异变者就在周围。
不知是谁第一个拉住了绳索,绳索之间带来的联系清晰地传达到了小队中的每一个人。
每个人都紧绷起来,按照先前训练的那样,立即成环围住最开始传递信息的那名异能者。
金色银色的光芒不断在雾气之中交替闪烁,异变者遭受剧痛发出一声怒吼,打破黑暗中沉闷的气氛。
这声吼叫惊动了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更多异变者,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几人用特殊的武器束缚住了那名异变者,牵制着那名异变者往别处行动。
很快第一名异变者就这样被绞杀在了包围圈之中,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况下,之前在基地中训练的战术几乎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很快几个小队便得心应手了起来,雾气在分散异能的同时也为异能者们提供了天然的庇护,他们不断转变着行动的位置,确保不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留下过多的异能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