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在我身上留下难以抹灭的伤痕。
好笑的是,有时候看到别人被ai着,被关心着,我都会莫名眼眶sh润想流泪,总是很羡慕、很羡慕。
看到厄运落到本就苦命的人身上我也总是流泪,讨厌自己极强的共情力,讨厌流不完的眼泪,讨厌毫无用处、没有价值的自己。
其实我连一个月的时间也不需要的。
我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可圈可点之处,那些无趣的日常咀嚼起来味同嚼蜡。
我试图去寻找一项能令自己上瘾的东西,菸或酒都好,但我都不喜欢。
似乎内心再怎麽压抑到已临近爆发,也没有可以宣泄的出口,日日消沉着,任凭抑郁将我撕碎。
十七岁的我坐在教室里,下课钟声响起,我才发现我盯着原子笔尖出神了良久,错过了课堂不少重点。
下午放学前是打扫时间,同学们陆续陆续收拾东西,把椅子倒扣在桌上,做自己的打扫工作去了。
我的打扫工作是在外扫区,从教室後方拿了竹扫帚和畚斗,准备再拿上一个黑se垃圾袋就可以去打扫了。
可我找了半天都没看到那黑se卷筒。
卫生gu长要负责检查外扫区垃圾袋班级一周使用数量,不够时是要去学务处卫生组领取的,如今看来,是都被用完也没人去拿。
我在心里深深叹口气,只好先跑去卫生组领一卷黑se垃圾袋回来,再去外扫区。
我们班的外扫区位在c场旁的升旗台右边的草地,等我赶去时,打扫时间剩十几分钟而已。
外扫区安排五个人打扫,此时却一个人也没有,另外几人不知所踪。
我并不惊讶,早就习惯他们经常没来打扫了,就算他们出现,也只是拿扫把随便划拉几下,也不管卫生纠察队会不会检查不整洁,扣班级整洁分数。
打扫落叶和人为垃圾,基本上全部最後都是我要负责处理。
今天因为拿垃圾袋耽搁了不少时间,等一下就有人会来检查了,我赶忙开始聚集落叶,打扫起来。
下午和煦的yan光打在大地上,点点光亮从树叶的缝隙中透了出来,像极了无数金粉倾泄而下。
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斗大的汗珠顺着颊边滑落下来,我抬手用衣服抹去,热气侵蚀,使我有点想卷起袖子。
我左右张望一下,偌大的c场上,只有升旗台对面,隔着c场的学校围墙边还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那边打扫,靠近这里的四周空无一人。
扫得差不多之後,我蹲下身去绑垃圾袋,稍微打一个结就准备拎回教室。
我抓着袋子打结处刚站起身,一道声音背後传来。
「嗨,王思晴。」
我刚站起来有些头晕,正要等眼前一片黑散去,霎时被声音吓得松了手,垃圾袋掉在地上发出一声窸窣的塑胶摩擦声,我迅速将手臂缩到身前,背对着人将卷起的袖管拉了下来。
我只担心有人看见我的手臂,却没去辨认声音的主人,等袖子重新完全遮住手之後,此时眼前也恢复清明,我转身回头望去。
在看到是陈星皓之後,我只瞥了眼就低下头去。
「怎、怎麽了吗?」
「没,我要去篮球场,路过看到你,你怎麽还在扫地啊?」
「哦,我扫完了,我正要回教室放东西。」我局促地站在他面前回答道。
他一出现,c场上的yan光与他对b起来,都黯淡了不少。
他刚才应该没有看到我的手臂吧?我在心中忐忑地想。
「怎麽只有你?」他朝我旁边环视一圈,「其他人呢?」
「不知道。」我重新捡起垃圾袋,「我、我先回去了哦。」
我微微点了下头和他示意後,绕过他就要往教室走。
陈星皓却突然叫住了我。
「欸王思晴!」
我顿住脚步,僵着身子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只听他接着道:「你喜欢篮球吗?等等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我不懂他为什麽要邀请我一起打篮球,我瞧了瞧自己瘦弱的身板和竹竿似的手臂,稍稍侧身向着他,勉强地笑说:「不、不用了,没关系,你们打就行。」
「啊,这样啊。」
我听不出陈星皓这句话是什麽语气,迟疑了下,补充一句:「我等等放学还有事,祝你们玩得开心。」
他语带笑意,「哦,好吧,那下次等你有空再一起玩吧。」
我胡乱点了点头,快步离开c场。
教室里同学都走光了,我将扫具放回原位,并不着急收拾东西回家,因为今天正好没有打工,可以不用赶着回去。
和陈星皓说的放学有事,也只是搪塞他的藉口罢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想和一群陌生人玩,更何况我也不会打篮球。
我待在教室把今天的功课全部写完後放进ch0u屉里,才背上书包,把教室门窗关好,慢悠悠地往学校後门走。
距离放学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校园里人迹寥寥,鸟鸣声由远而近回荡在耳畔,我享受着独自一人走在校园里的感觉,却同时心底隐密地生出些许寂寞感。
走到c场时,不同以往的热闹,篮球场剩没多少人。
我站在角落观察了下篮球场上的人,因为和陈星皓撒了谎,我有点怕碰到他,此时没有看到人,我心下松了口气,走出学校。
但我高兴得太早了,刚走出校门,绕过学校围墙转角要走去公车站时,猝不及防地碰见陈星皓。
应该是刚打完篮球换下校服,此时的他身着宽大的黑set恤,一手ch0u兜,另一手两指夹着一支菸,神情惫懒地将後背倚在围墙上,有个nv孩站在他面前,红着眼眶。
菸草燃烧尼古丁及焦油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我把头垂得更低,从人行道的最边缘快步经过他们。
还没与他们拉开距离,身後的陈星皓叫住了我。
我心里暗骂一声,能不能当作没看见我啊!完蛋了,还是被他发现了,好尴尬。
我默默转身,「怎、怎麽了吗?」
「你不是放学有事,怎麽还在这里?」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顾左右而言他,嗑嗑巴巴道:「呃,这是你nv朋友吗?嗯……她、她很漂亮……」
陈星皓轻笑一声,笑声像山涧里的清泉,清越的流水声哗啦作响,似是带着细石连连投进我的心湖里,溅起一道道涟漪,我有些忐忑,0不清他在笑什麽。
他抬手将滤嘴轻抿在嘴里,燃烧的烟灰中隐约闪着猩红的火光,他x1了一口,然後姿态随意地松开,飘渺的白se烟雾从他的薄唇间轻描淡写地吐了出来。
他把菸摁在墙上捻灭,不再倚着墙,站直身子朝我走了过来。
我感觉他在我跟前停下来,我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紧张地屏住呼x1,心脏跳得像是要冲出x腔一般。
「抱歉,等会儿麻烦你配合我一下。」陈星皓用着只有我们之间能听见的音量,言语间透着淡淡的菸草味,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点沙哑。
他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尚未反应过来,下一秒他忽然揽住我的肩,将我拉进他的怀中,侧身靠在了他的x膛上。
我身子陡然僵住,脑袋停止了运作,整个人似乎连呼x1都被迫暂停了。
只听他漫不经心地道:「这就是我的新nv友,我和你之间早已经彻底结束,所以你就不要再来南淮找我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