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家都是男人,怎麽这人y是长得b自己高两颗头,那壮硕的身材光站在面前便能把白少棠整个身影都给挡去,真不知道这人是吃什麽长大的。
不过能有这麽高壮的人当布庄长工,尽管现在他的伤还没全好,却已经能够开始工作搬运布匹,那积极的态度正好解决了布庄临时缺人的窘境。
「嗯,那今天先带你去熟悉一下提供布匹的布坊,先帮忙搬两、三匹布回来吧。」反正现在还不是春、秋这两个忙碌时节,即使他临时要离开一会,只要拜托邻店帮忙照看一下还是能离开片刻。而且,愈快让顾宥义熟悉布坊的路线,往後便可以让他独自来回,自己则留在店中招呼客人,这样便不用考虑再雇一个伙计,正好省下一笔人事开销。「还有,只要你一天当我家的伙计,便不会有一顿给饿着。」虽然他开的不是什麽大布庄,不过买馒头的钱还是能赚到的。「所以不要把能饿一、两顿的话挂在嘴边。」
没想到白少棠特地说这麽一句,顾宥义不由得一怔,看着那瘦削得几乎风起便会被吹走似的背影,竟发现对方别扭得有点可ai!
明明就是个抠门儿的铁公j,却又坚持不会饿着伙计而只给白馒头吃,这老板真的矛盾得令人无法生出讨厌的感觉来呢!
「好。」点点头,顾宥义笑笑地点头答应。
「要是待会搬布匹会扯到伤口便不用勉强,下次再搬就好。」虽然顾宥义主动表示身t已经恢复到可以搬东西的程度,但白少棠却不确定对方会否是逞强。而且布庄这几天也没有急单子或特别要求的布匹,并不急着要搬多少布匹回去。「走吧。」
点头收下白少棠这种不愿明说的t贴,顾宥义便跟对方踏出布庄大门。
只见白少棠先跟旁边的杂货铺老板打过招呼,便回头确认顾宥义是否有跟上,接着一起踏上铺上片片方正石板的大街。
这可说是顾宥义来到浚泓城这麽多天以来,初次看清这座城市的面貌。早晨的yan光洒落在石板地上,布庄的位置看起来像是位於一般民宅区内,因此即使位置不是在浚泓城的中心,却别有一番温馨的热闹。
四周都是贩卖各式各样商品的小舖子,铺子外的每一颗大树下也被各种早点小吃的摊子占据,更有不少人坐在摊贩提供的桌椅上喝粥吃包点。要是遇到认识的人更会热烈的打起招呼、闲聊起来,若是不认识彼此,也会亲切地浅笑着道声早安。
不过在顾宥义不着痕迹的观察下,可看出这里大部分的人几乎都认识对方,就像自成一角的小村子般融洽。当然,对於他这个生脸孔的人更是明明白白地露出好奇,更有不少跟白少棠认识的人打听起他的来历。
「早安,白老板。」这几乎是从布庄出来後,每个看到白少棠的人也会说出的第一句话。
「早。」露出似有若无的浅笑,白少棠对每一个人也会礼貌地点头回应。
「咦?你身後这位好像是生脸孔呢!」虽然不同的人会用不同的询问方式,不过最终目的还是一样——想知道这位陌生男子是什麽来历。
「他是我家布庄新雇的伙计。」毫不避讳地开口,白少棠更是微微侧身让别人更清楚地看到顾宥义。
「早安,您好!我是顾宥义。那个,我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只好跑来投靠大堂哥,并当个长工报答他收留之恩。」抓了抓头,顾宥义露出敦厚的笑容。「初来乍到,今後也请各位多多照顾呢!」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座城市待多久,不过先跟附近的居民打好关系准没错,而且对於来历不明的人,一般也会b较排斥,因此他便随意找个借口装成白少棠的远房亲戚,这样b较快能获得大家的接纳。
所幸他从第一个人开始解释时,这位老板便没有拆穿他的意思,这让他接下来跟其他人说起来历时,也愈来愈流畅。面对每一个听完他的解释也露出同情的目光,顾宥义几乎连自己也快要相信他是真的来投靠亲戚,而不是因为躲避才在这里当长工了。
「反正就是很远房的远房亲戚,他要是做错了什麽,大家也不用客气,尽管骂他好了。」淡淡一笑,白少棠十分没有同情心地开口。
「哈哈,你这个当堂哥的,也太严厉了吧!」闻言,男人忍不住笑着拍了拍白少棠的肩膀。「小顾啊,白老板就是嘴巴坏了点,人其实挺好的。你跑来投靠他可得好好g!别到时候砸了他的招牌呢!」大手一g,环上那瘦削的肩膀,男人一副熟稔地笑道。
「嗯,我会的!」点点头,那敦厚认真的表情让男人似是很满意地竖起了姆指。
「放手!」一脸厌烦地推开g肩搭膀的男人,白少棠快步往前。「总是跑出来闲聊,小心客人都不付钱溜掉,让你一分进帐也没有。」回头瞟了眼嬉皮笑脸的男人,冷冷地把话给丢下便再次快步往前。
「安啦,知道白老板你会担心,我早已命夥计把客人都给看紧紧呢!」对於白少棠的冷言冷语,男人倒是笑得更欢地挥手。
「谁担心你。」发出轻哼,白少棠头也不回地步出热闹的大街。
「他是谁?」紧随对方身後离开了大街,转进一条小巷。
刚刚那男子看起来好像跟白少棠很熟稔,也是唯一一个让这位抠门老板难得脸上表情有明显变化的人来,虽然露出厌烦的神情,可却没有在男人凑近及g住肩膀时立刻推开,可见二人的关系并不如对话般被单方面的厌弃。
或许跟那人交好,可以更了解这位白老板?
「同一大街上的小酒馆老板,不用理他。」步出窄巷,转到一条小街去。
「名字?」好奇地开口,只见对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都在同一条街上,见了面却叫不出名字多尴尬,我可是要当长工的人啊!」要是白少棠不说,他早晚也总有办法知道对方的名字,不过直接询问老板倒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就是。
「没想到你想得挺多。」虽然知道这个捡来的长工有事隐瞒,却没想到长相那麽敦厚的人,心思倒是意外地细密。
或许这个长工的身世并不如自己猜想般,就只是某家镖局的落难镖师?
「陈二,陈老板。」没有藉此打探顾宥义的来历,白少棠丢下答案便继续往前。
「陈二?」就这麽普通的名字?怎麽看,刚刚那男人也不像是取了这麽一个随便的名字呢!
「他是陈家的二公子,陈家老头懒的想名字便叫他陈二。」反正陈家那麽多个儿子,名字却是意外地好记,不过他家儿子们好像也对自己的名字没有意见就是。
会当酒馆老板,想来他家也是经商,就没想到经商之人会这麽随意地给儿子取名字,顾宥义不禁失笑。
这个浚泓城的人,好像都意外地有趣?
而且这个老板除了那天的询问外,便不曾明里暗里再打听他的来历,这一点真的让他感到十分满意。不追问太多便不容易惹祸上身,却不知道会不会也是有着不信任他的成份就是。
只是,让他这个把身世都给含糊过去的人当店里的长工,白少棠真的不好奇他的来历吗?真能安心地让他一直待在店里工作?
「到了。」穿过数条大街小巷,白少棠终於停下了脚步。
闻言,顾宥义下意识地跟着抬首。
原来他们已不知不觉走到城中最偏远的地方,不但住人的房子很少,几乎可说是人影也看不到一道,可眼前看似厚实的木门却充满了破烂的颓废味道,挂在门上的牌匾更残旧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写在上面的文字。
「这是云裳布坊,定期会提供定量布匹给我的布庄,而你便负责把布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