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咬的伤口还没好,算我求你,这回听话一点。”
江言被迫张开嘴,疼得全身颤抖,硕大阴茎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要将他撞碎。
鼻尖萦绕着来自陆晏洲身上,温润沉静的木质香,淡淡的,散出一缕雪后晴日的后调。
这种香味分明会让人觉得极为舒适和安心,江言此时却并不觉得,他呼吸凌乱沉重,心脏极快地收缩舒张,急促得似乎下一秒就会停止跳动,又开始觉得胸闷气短。
强烈刺激使得江言眼眸泛潮,心底隐隐生出一丝痛楚。
他颤声问:“……陆晏洲,我可以死吗?”
身下是抽插带出的淫靡渍渍水声,动情缠绵,令人血脉贲张。
陆晏洲埋在他胸口,似乎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肏插动作发狠起来,恰好顶磨在足够令江言销魂不已的点上,深深地碾压抽插,要命地折磨人。
他疯狂操干着,闷声道:“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怀里!”
那便是熬着也不能死了。
江言口中溢出克制不住的喘叫,指尖倏然掐进血肉。
他压抑隐忍的喘息其实很动听,但似乎永远透着一丝泣血和悲悯。
陆晏洲抬起脸,看着江言素白冰凉的脸庞,眸底闪过一丝沉色:“不如先把你操死在床上,省得你成天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江言喉结上下滑动,呼吸艰难:“……滚。”
然而回应他的是更为激烈的征伐角逐,粗硬勃涨的阴茎在粉穴内肆意鞭挞,尤其在某处折磨得深入,叫人欲生欲死,直肏得穴口淌出透明晶莹的润滑液,顺着尾椎丝丝缕缕染湿了江言的脊背。
实在被人压在身下欺负得太狠,江言受不了地咬紧舌尖,剧烈疼痛和一股铁锈似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漫开,他闷哼一声,恼怒地在陆晏洲的背上抓挠出条条深红血痕,势必要同归于尽。
背上那点疼痛倒像是诱人发情的媚药,激得陆晏洲张口含住江言的耳垂温柔舔舐,结实有力的手臂迅速绕过他的背,狠扣住他的肩,身下直往嫩穴里深深撞击,顶得人大汗淋漓浑身湿透快要散架。
直操到江言身体痉挛、腰腹猛颤,高高扬起颈项,含恨咬碎吞下呜咽喘声,一股一股乳白色液体从他身下阴茎射出,尽数落在陆晏洲的腹部。
陆晏洲舔吮他的锁骨,哑声笑道:“宝贝被我插射了啊。”
江言冷冷瞥了一眼,疲惫地轻阖双眸,任由陆晏洲恶劣地用指腹抹了些精液在他脸上。
很多次陆晏洲都会这样做,大概是他的个人性癖,见怪不怪。
呼吸凌乱交错,两人汗湿的脸颊贴在一块。
陆晏洲轻柔地亲吻着江言白到几乎透着淡淡青色血管的上眼皮,极度贪恋这几分钟他出神的时刻,也只有在这时,他才乖得像是没了脾气。
“我看一下。”陆晏洲掰开江言的嘴,“啧,你又咬坏自己了。”
江言连眼皮都懒得掀开。
陆晏洲有些生气:“你再敢这样,下次我就给你戴上口球。”
江言眼皮一颤,继续闭着眼睛装死。
得不到回应,陆晏洲再度高抬起江言的双腿,折向他的胸口,沉沉呼出一口气,根本操不够。
粗硬性器再次对准穴口狠狠顶撞进去,顶得江言绷紧脚背,倏然痛喘一声,攥紧床单的指尖用力到泛白,怒目瞪向身上的男人,却被插得小腹弓起,臀尖轻颤。
陆晏洲舔舔唇,无视江言的挣扎,毫不留情地掐握住他的腰,将他往身下一摁,迅速进入下一轮残酷征伐,不留余力地肏干开来。
炙热呼吸喷薄在那遍布吻痕的肩窝处,烫红一片细腻肌肤。
江言被迫含着他修长的手指,津液溢出唇角,那张漂亮至极的脸染上一层屈辱的绯红,尽数喘息吞没在无尽缠绵之中,他只能感受到那将人钉死在床上的凶猛力道,和听见耳畔性感的低喘,再度沉入情潮。
又是一个漫长煎熬的夜晚。
————
【二】
红如焰火般的玫瑰花瓣上沾着几滴珠露,陆晏洲垂下眸心不在焉地屈起手指拨开深绿叶梗,指腹摩挲着枝干,忽然用力按在那凸起的尖刺上,冒出一滴鲜血,他才回过神。
手机里传来徐旻困顿沙哑的慵懒声线:“嗳,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陆晏洲走到水池边上,将手指放在感应水龙头下,冲洗掉那一滴半凝固血渍,沉声道:“你继续说。”
水流细缓慢溢,他薄唇紧抿,看着指腹又冒出来一丁点血珠,被冲掉。
徐旻宿醉后刚回到家黏在床上,就接到陆晏洲打来的电话。这会儿他闭着眼睛,困得要死,嘴里有气无力地念叨:“刚才说到哪儿……哦,江言在永川私立高中是名列前茅的好学生。”
“c大保送名单上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我看过江言入学前模拟填选的志愿意向,他似乎很犹豫,反复填写几次c大,都划掉了。”
陆晏洲问:“另一个人是谁?”
这有什么好问的。徐旻皱着眉,努力回想:“好像姓袁,叫袁深……噢,还跟江言同一天入学呢。”
听见这个名字,陆晏洲扯扯嘴角,并没有搭话。
他目沉如水,微敞的衬衫襟口,裸露出锁骨下一串特殊英文字母纹身,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徐旻说:“把江言带走这件事,学校和江家那两边倒是好糊弄,找个由头,随便扯个幌子瞒过去就行。”
他停顿一下,声音有些含糊,听起来像是被雨水浸湿泡坏的磁盘卡带插进录音机:“但你这样做,怕是会影响到这个孩子的心理健康吧。”
水声忽然停了。
陆晏洲两条俊眉拧在一块,语气有些强硬:“我知道……不用你管。”
徐旻哼哼笑着:“我可不管。”他打着哈欠翻了个身,白软脸颊陷进柔软的枕头,“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了,但是我得先提醒你一句,这样没日没夜的关着他,要是哪天这人真被关出什么毛病你可别来找我……”
他一贯散漫的腔调里带着几分戏谑,尾音拖拽得很长。
陆晏洲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他靠在高脚柜台边上,夜潭般的深眸忽然幽暗下来,透出淡淡戾色。没有开灯,陆晏洲半个身子都匿在阴影里,眉骨生出几分冷冽,周身恣意张扬的气质敛去些许。
燃气灶上的砂锅咕噜冒出水泡,肉香弥漫。
陆晏洲回过神,抬手挽起袖口,戴上隔热手套揭开砂锅盖。
白色蒸汽翻滚腾出,里面熬着一锅从卖相上看就让人食欲全无的鲜骨粥,肉熬得很烂,糊烂。
但陆晏洲浅尝一口,认为自己的厨艺还是有很大进步。
于是他昂首挺胸美滋滋地盛满一碗粥,端着走向卧室。
盛满鲜骨粥的白瓷碗,烫得指腹透红。
陆晏洲站在门口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拧开门把手,进了去。
江言沉睡着,房间里很安静。
但他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蜷缩着像是只受惊的兔。
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河渠中溺水的人绝望求救,而自己徒劳地站在岸边,急促呼吸着,心中焦躁得如同盛了一把烈火,直烧得他喉咙干哑,纵身便要跳进脏污绿潭——
正是在那时陆晏洲被江言踹醒了。
他撑起手臂,眯着眼瞥过抵在自己小腹上冰凉的圆润脚趾,怔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