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达任务地点附近的时候,因为地形复杂,伊路米并没有让管家们把飞艇停靠在地面上,而是在高空还有4000米高度的时候让我们跳伞降落,正好打卡兰的人一个措手不急。趁着夜色正浓,三个人背着装备挨个从飞艇上信仰之跃,笔直坠向了在黑夜中看起来像诡秘莫测的大海一般的森林。说巧不巧的,今天晚上还正逢大雨滂沱,给我们的行动更增添了一分掩护,幸好我们都是念能力者,缠可以将雨水隔离在皮肤外不然湿漉漉的又会难受。
沉闷的惊雷在远处炸起,紧接着又是一个可怕的电弧连接了天地,让如一片叶子般打着圈坠落的我感受到大自然面前人类的渺小。狂烈的风吹得我的头发像不可名状的触手怪一样张牙舞爪。看不清前方的伊路米,但估计他的发型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去,西索在我的后面紧跟着也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随着离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卡兰势力的灯火开始变得清晰,我们也依次打开了降落伞准备着陆
其实这只是我第三次跳伞,西索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伊路米是一如既往的全能,上天能开飞机,入海能开摩托艇,跳伞什么的都是基本操作了。但对于我而言,能够像鸟一样飞翔在天空中,在克服了对高空天然的恐惧后,更多的还有一种挣脱了束缚的自由。克服了心理上的恐惧以后犹豫不决后直接被伊路米从飞艇上踹了下去,打破人类极限的刺激让我真切地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跳动,生命在燃烧。
话说回任务,卡兰家族的人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居然还会有人选择从上空入侵他们的领地。但揍敌客一贯的风格就是做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和伊路米策划的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都可以出一本新教材供揍敌客的新人参考了。我们这一次要做的是尽可能的消耗掉卡兰家族的有生力量,并且从卡兰的头领佩图霍夫·卡兰的嘴里拷问出人口走私的航线。所以这是一个可以大开杀戒的任务,带上西索这个杀神总算不再是一个累赘了,一想到以前给他收拾烂摊子时多费的力我的太阳穴都忍不住突突的跳。
从密林里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卡兰的地盘边缘,作为一个人口转卖的据点,这里被修成了一个小村寨,联排的小木屋一个接一个,不停有端着卡宾枪的卫兵列着队绕着据点的周围巡逻,看来当地政府和黑帮的勾结比我想象地还要深。
不过这不是麻烦事,我们手上有他们的排班表,找准空隙就能溜进去,毕竟现在还是不是引起骚动的时机。麻烦的是坐镇在据点里的三个念能力者,两男一女,只知道其中一男一女的能力一个是可以将植物种子寄生在人体内从而吸收念力的具现化系,还有一个是控制头发缠绕敌人进行绞杀的变化系。第三个念能力者的能力一直没有在别人面前使用过,糜稽猜测是精神控制类这种没有明显改变的能力,再三提醒我和伊路米要提高警惕,避免与敌人进行目光接触。看来上次刺杀贝尔德国财政大臣克洛威尔时,情报不全差点让我丧命的惊吓让这个可爱的小胖子长了不少记性,当然也不排除是伊路米给他加训让他强行长的记性……
伊路米比了个手势,让我先在不惊扰到敌人的情况下定位到佩图霍夫的位置,他和西索则留在外围把卡兰的高手们尽可能安静地解决掉。我比了个手势表示了解,便一个纵身轻轻跳上了屋顶,沿着房梁往小村寨的中心方向摸去。
身处雨林地貌,这里常年降水量高达2000毫升,村寨周围全是高大的植株和缠绕的藤蔓,能在这样一片深山老林里开阔处一片平地可见卡兰家族的实力。至于为什么走私人口以后还要运送到这里来,而不是马上脱手卖掉,这就涉及到卡兰和黑帮乃至流星街的秘密勾结了:这处据点不仅仅是人口走私的转运点,更是将适龄儿童训练成私兵的集中营。
死亡率高得吓人的帮派斗争让很多大的黑帮每年都需要补充很多新鲜血液,而从小培养的儿童兵的忠诚度和价格是性价比最高的一个选项。根据他们的日常采买量和房屋布局,伊路米分析这个据点应该关押着两千名左右的正在训练洗脑的儿童兵,一百名左右的护卫。不过解救儿童并不是我们的任务,如果发生冲突的话我们还要毫不手软的将这些还未成型的童子军给抹杀掉。
悄悄地从背后将几个哨塔上的卫兵抹了脖子,然后轻轻放倒在地上,我已经来到了村寨的内圈。除了哨塔上射灯穿透力较强,街道上的黄色灯光已经在大雨瓢泼下变的朦朦胧胧,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房间还亮着灯,倒是便于我探查。运足目力看向过来的方向,发现本该出现的卫队并没有出现在下一个路口,看来伊路米和西索也没有闲着。定了定神,毫无声息地从房顶跳下来,往距离我最近的一个亮灯房间摸索过去。蹲在窗户下,听到里面的等待换班的巡逻兵在抱怨天气的恶劣。
“这个鬼地方天天下雨,鞋子都要长蘑菇了。”
“诶,你别脱鞋啊!”
“再不倒倒水脚趾头都能游泳了!”
“草,把你的破鞋子拿得离老子远点!别甩老子身上了,真是倒大霉了跟你一班!”
“嘿嘿,尝尝哥的脚趾头香不香。”
“去去去”
……
我在窗外蹲着听得一脸黑线,这是一段有味道的对话……手里握着的匕首差点没捏住,稍微站起来看了一眼里面,发现就两个人,看服装像是个小队长,难怪可以在这里躲雨。稍微制造了点声响,引得那位没脱鞋的大汉探出半个头来查看。瞬间发力从窗户下的阴影处将匕首插进了他的咽喉一搅,嗅觉灵敏的大哥连个气音都没来得及发就已经翻了白眼。扶住了他的身体挡住我的身前将他推回了门内,还在捣鼓自己鞋子的透气哥,没来得及意识到不对就被我投掷出去的小刀正中了脑门。很好,没有一点多余的声响,将这间屋子的窗户和门都管严了以后我继续前往了下一个房间。
接下来的好几个房间都是一些还在巡夜的换班士兵,没有发现一个和目标相关的人物。退到了黑暗里,一想到要从这么一个说大不大的村子里找一个人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一个声音突然从我的背后传来,吓得我一个激灵。为了节约念量我并没有时时刻刻开着【圆】,所以当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我的背后,生命受到威胁时汗毛竖起的警铃让我条件反射的反手将匕首向后捅去。
一只力气巨大的手将我的手腕牢牢捏住,另一只手则捏住了我的咽喉,卡的位置巧妙地封死了我所有可以用巧劲脱离控制的余地。我空着的那只手用上坚想捅他的腰子,但在出手的瞬间被后面的男人撞在了墙上,坚硬的颅骨和墙壁相碰发出的钝响让我清楚地感受到大脑在头颅内荡起了秋千。片刻的晕眩让我错失良机,整个人都被死死地压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一个冰冷的鼻子顺着我的脖颈不停地嗅闻着,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娇嫩的脸部皮肤在粗糙的墙面上摩擦,就算用上了缠也还是磨出了红痕。
“哪里来的小猫咪?”
像毒蛇一样带着嘶嘶声的低沉嗓音配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很有一种恐怖片的效果。假装不敌任由这个马上就要死的男人在身上动作,轻微地挣扎让他以为我的力气只有这么大。果然男人普遍自大,以为制住了我,便开始吮吸舔咬着我因撕扯而裸露在外的肩膀,制住我咽喉的大手也开始向下摸索揉捏。
被羞辱的愤怒在心里一点点堆积,猛地发力,向后一个头槌正中男人的鼻梁,同样的眩晕降临了他。扭腰踢腿,将这个恶心男人头直接踢歪过去。这个男人并没有在我可以轻松踢断一棵合抱粗大树的鞭腿下晕过去,而是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