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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更换过宿傩的枷锁之后,虎杖就一直提心吊胆地等他提出外出的要求。但宿傩就像是忘了这件事似的,仍重复着之前的日常。明明被囚禁的人是他,反而是虎杖先耐不住性子。在受了一整个星期的折磨之后,虎杖打定主意,要在周末来临之前确定宿傩的意向。

因此,周五一下课,虎杖就直冲暗室,饭都没来得及吃。

宿傩在看新闻,漂亮的女主持人在播报一起女性失踪案,画面里失踪女性的丈夫正在接受采访,采访过程中他情绪失控,痛哭不止,过了一会儿才回到镜头前接受访问。

“我回来了。”

虎杖每次来都会跟宿傩说这句话,宿傩通常懒得回应,偶尔心情好了会应一声,其他时候都跟没听到一样。

不过虎杖也只是想找个能说这句话的场合,总不能说给自己空空的宿舍听吧。

他放下包,见宿傩没有理他的意思,就跟着一起看起节目来。宿傩占据了大半个沙发,没有一点儿想让的意思,虎杖又不想挨着他坐,只好可怜兮兮地缩在一边。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他是凶手。”宿傩说。

虎杖看了看镜头里一脸悲伤的丈夫,颇不认同。

宿傩笑了笑,不置可否。

小鬼没有杀过人,缺乏对杀意最基础的敏感。这或许是件好事,等宿傩想杀他的时候,他也什么都感觉不到,还会像这样孩子气地微笑着,连血都要怔仲几秒才流出来。

“那就等着瞧吧。”宿傩关掉电视,瞥一眼时钟,“今天来的这么早?”

“是啊,”虎杖点头,“明天就是周末了。你要是想外出就告诉我。我好安排时间。”

宿傩支额想了想,说:“就今天吧。”

虎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禁后悔起自己没有好好吃晚饭。他正想找点零食填填肚子,就被宿傩拎着后颈推到了门前。

“禁制。”

虎杖唤起了宿傩的禁制,得到宿傩敷衍的回应。两人在出门前重新确立了禁制内容。

——两面宿傩除自保外不可伤害他人。

——两面宿傩在虎杖悠仁陪同下可自由活动一小时。自离开暗室范围后开始计时。如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到暗室,将注入烈性毒药,由五条负责回收。

虎杖在手表上设了定时器,他一脸认真地对宿傩说:“我现在就开始计时了。”

宿傩看他一眼,推门而出。

倒计时,一小时。

开始。

虎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霓虹招牌。

天元酒吧?

这个名字对一个酒吧来说,是不是有些太深奥了?

宿傩径直走了进去,虎杖只得跟上他的步伐。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下,对方看着他青春洋溢的脸蛋,盘问他是不是未成年人。

眼看着宿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虎杖心急如焚,幸好身上还带着学生证,可以证明他已经成年。

经了再三察看,虎杖终于踏进了酒吧大门。他一进去就被摆在门口的音箱震了一下,强劲的音乐拍击着心脏,到处是在舞池里跳动的男男女女。酒吧里人声鼎沸,光线昏暗,宿傩的踪影杳不可见。虎杖低头看表,还有55分钟的活动时间。

他一边费力地拨开人群,一边往高处的吧台行走。穿过低洼的舞池,他已沾了一身复杂的香味。好不容易挤到吧台上坐下,虎杖立刻给自己点了许多小食,附带一杯嵌了柠檬片的蜜瓜苏打。

周围端着酒杯的都市男女纷纷侧目。

虎杖往嘴里塞三明治,不时左顾右盼,像在等人。坐在他左边的黑发姐姐支着下巴看了他好久,主动打破沉默请他喝了一杯马提尼。虎杖跟她道谢,被穿吊带衫的身材超好的大姐姐捏了把脸颊。对方眼里含着点笑意,姿态妩媚地推来一杯酒,看起来很是中意的样子。

虎杖的心思却不在她身上。他还在酒吧里寻找宿傩。颈环没有报警,宿傩肯定在周围十米之内。那么高峻挺拔的男人应该相当显眼,况且宿傩高高在上惯了,不是那种会混入人群的角色。他找不到宿傩,只能说明宿傩是有心在避开他。

不对劲。虎杖站起身来,阴沉着脸就要往人潮里走。不知道哪点戳到了邻座的姐姐,她竟然也跟着虎杖站了起来,笑吟吟地贴在他背后。

虎杖脚步一僵,他尴尬地回过身,跟他差不多高的黑发姐姐伸指勾住他领口,往下戳了戳,感到肌肉的硬度后,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有种微妙的既视感……说起来宿傩也很喜欢扯他衣领……

对了,问题是宿傩跑哪儿去了……

就在虎杖四处张望之时,一道冷光直直打在他脸上。吧台前的蓝光射灯随新一轮音乐开始转动,他年轻的面孔在靡靡灯光里显得尤为无暇。

在缤纷斑斓的光雾中,他感到了宿傩锐利的视线。

宿傩站在靠墙的地方,怀里搂着一个黑发女人。他远远地盯着虎杖,血眸在光下沉凝地闪动。

虎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样子,只隐约看到她张扬的侧脸,她身上散发着和宿傩相近的气质,像是宿傩的同类。

虎杖立刻快步走向宿傩。

那个女人似乎想看看虎杖的样子,被宿傩按住后脑不允许回头。不过,看她靠在宿傩肩上那种心满意足的姿态,大概连虎杖是谁都忘掉了。

虎杖已走到他面前。

宿傩被他质问式的目光盯着,不禁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嫉妒的表情啊,小鬼。”

“我才要问你呢。”虎杖去拉他的手,“你要是想做就在家里做啊,干嘛来酒吧。”

在宿傩怀里的女人发出了威胁的嘶声。

如此明显的杀意,小鬼还浑然无觉。

宿傩啧了一声,推开她的手,说:“这里没你的事了。”

对方很是不满,在宿傩胸口来回蹭了好几次才悻悻松手。离开前她又想看一眼虎杖,被宿傩侧过身子挡住了。

“我早晚要他好看。”她一脸不高兴地走掉了。

虎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他对宿傩说:“有了命定就不要随便招惹别人啦。”

宿傩瞥他一眼:“我看你也没闲着啊。”

虎杖还想问问他什么叫做“你也没闲着”,就听宿傩语带嘲讽地说:“话说回来,你不会是在跟我要求所谓的‘忠贞’吧。”

虎杖眨眨眼睛。

那不是自然而然的吗?

“哈?”宿傩失笑,“区区命定而已,不会真以为自己很重要吧。”

虎杖抬眼看他:“不用以为,我对你就是很重要啊。”

能决定你生死的重要。

说着,虎杖瞄了一眼女人离开的方向:“不然你干嘛让她走掉?”

宿傩冷笑:“得了吧,你根本排不上号。”

酒吧里的鼓点突然大响,似乎是有人点了很贵的酒,天花板上的装置喷了许多彩带和礼花来营造气氛。

虎杖没听清宿傩的话,凑了耳朵过来,说:“嗯?”

一副明知故问的讨嫌模样。

宿傩看得牙痒痒,索性在他耳垂上狠咬一口,弄得虎杖莫名其妙。

还不够。

他低头在小鬼唇上落下一吻。

“诶?”

这下是真的惊到虎杖了。

这个吻完全没有宿傩的风范,淡得几乎乏味。

简直像是签名盖章一样,毫无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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