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是,刚刚用长矛连着t0ng穿了三个战俘、溅出三尺血的阿吉将军,见了监的马车便扔下长矛巴巴地扑了过去,要将那纤细柔弱的周公主搂进怀里亲上去……
——然后便被温雅身旁的禁卫强行隔开了。
阿吉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有损他在同族人之间的形象,还十分委屈地控诉:“殿下坏!我有了殿下的孩儿,为什么还如此对我?”
虽然此事该是人尽皆知,但在行刑场合说出来也不太合适,何况这单纯的小将军还要与温雅亲密。
可行刑场上也有数十名尼谢贺战士在,都等着看这位新宗主如何对待他们部落的大将。
没办法,温雅只好挥手让禁卫撤后。这次阿吉倒不敢主动上前了,只是像只小动物般满眼依恋期待地望着她。而当温雅伸手时,阿吉便顺从地低下那张yan丽的小脸,任由她在两颊上各吻了一下。
行刑场上的战士们爆发出欢快的起哄声。尼谢贺族人显然并不知道阿吉最初是被周公主和扎散首领诱骗的,只以为是在结盟后又结的姻亲,因此当作喜事看待。
而借此机会,跟随温雅前来巡视的扎散也向族人们宣布了,要举办战胜后的庆功宴,同时也是庆祝他们新宗主的春节。
尼谢贺部与周人并非没有仇怨,不过对于庆功宴和过节,那就另当别论了。
监过周人的节,却是与尼谢贺部一同设宴。投靠了天朝上国之后,兴许是终于有了安全感,尼谢贺部民众也纷纷宰杀了将从他们其他那尔尼同族处抢掠收缴的牲畜,在草场上露天烧烤与军队同乐。
扎散和阿吉自然高兴得不得了。扎散是终于能与从小仰慕的遐平殿下在一起,也为他的族人找到了最好的归宿。而阿吉就更能傻乐呵,不光是出于热烈的初恋,也是因为他和哥哥都有了身孕,未来就会有新的亲人。
但总之,在那尔尼联盟被瓦解之后,北疆的战况算是告一段落。
元旦军中设宴,次日温雅的营帐里也设了家宴。倒不是说大家天天见着还有什么专门挑时间团聚的必要,而是温雅要准备提前回京述职——毕竟现在身为太子的雨沐是跟着她的,又新出生了好几个孩子,总不能一年都不回家一趟。
回京的事是温雅和雨沐都默认的,两人便都以为对方已经跟其余人说过了,于是在家宴上安排内务组将公主府额外供给的甜咸罐头全都摆上了桌,要在临行前把库存清掉。
这些在监大量采购的密封食品,主要是作为前线烹饪条件有限时的调剂,其他人都见怪不怪了,不过对于扎散和阿吉来说倒是新鲜玩意。
因为是与新盟友同庆,温雅的左边坐着雨沐,右边应当是作为尼谢贺首领的扎散。不过阿吉一直黏着遐平殿下,扎散又一贯疼ai弟弟,就让他挨着温雅了。
雨沐见他之前以为的蛮族都这样相亲相ai,也反思了一下他自己跟云奴平日够不够兄友弟恭。然而再看云奴,即使到了正餐时候还抱着面糊和糖豆两个小不点喂n,完全没注意到那对尼谢贺兄弟的样子。
不过在这次与尼谢贺兄弟的正式见面上,雨沐倒是跟扎散相谈甚欢。
雨沐是天朝上国的心态,无缘无故不会刻意为难弱势方。而扎散也有自知之明,懂得虽然这是尼谢贺部的主场,可他与太子既有身份又有位份的差别,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而阿吉只是忙着吃饭——虽然贵族出身又当了大将,他却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食物。尤其是这些那尔尼冰原上长不出来的蔬菜瓜果,竟然尝起来如此清甜多汁,而那些阿吉不认识的香料又有如此层次复杂的味道,也难怪他们的先祖想方设法都要从南方抢东西来吃。
也是不得不说,那尔尼人的t质确实神奇。其他男人早孕时都多少有些难受,而像阿吉这样的却只知道g饭。
并且他自己吃还不够,又见温雅一直只是小口吃一块r0u皮冻,而几乎没有碰别的食物,便夹了一筷子热乎乎的炒合菜,直接盖在了她的饭上。
温雅停下了手里的勺,并没有立刻翻脸。好在雨沐在跟扎散聊牛r产量的时候还留着意,见他家宝贝表姐的饭被她从来不吃的韭hw染了,立刻伸手拿过她的碗,把整碗饭都扣在了阿吉的盘子里。
阿吉愣了一刹,还以为是主君要给他立规矩,不禁有些不服气,却先被他亲哥哥教训了:“阿吉怎么这样没规矩,夹菜之前也不问人家吃不吃?”
这意思是让他别打扰遐平公主吃饭。偏偏阿吉还是个头铁的,等雨沐给温雅重新舀了一碗米饭,他就又夹起一只豆沙团子,都伸到了温雅面前才问:“殿下吃吗?”
转瞬间那团子已经黏在了温雅的饭上,她yu言又止,最终还是用筷子将糯米皮挑开,把里面的豆沙馅吃了。
后来宴席结束,阿吉跟着他哥哥挨个认识公主家里的其他人,才被安和郡王有些责备地告知了,公主天生t弱,向来不吃那些不好消化的东西。
阿吉颇为惊讶,用那尔尼语嘀咕了一句:“能将人骑得si去活来,这样也叫t弱么?”而后便被扎散拉走了。
在吃饭时温雅就发现今天梅谢没来,散会后又意识到近来似乎很少见到他,便随口问了青荬一句。
而青荬回答得一点没有犹豫:“梅谢前些日子受了风寒,现在好些了但还在自己屋里歇着。”
温雅也知道梅谢和青荬平日关系好,既然青荬这样说了想必也不用担心,只是道:“你去问问他,用不用找内务组帮他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青荬有些不明白。
“明日就要准备回京了,阿沐没通知你们?”温雅又道,“另外路上途径夕城,让梅谢准备些礼物带回家里,从公主府的私库拿就是。”
她嘱咐完就又出了门,领着扎散去跟大营哨站的勤务官统领开了会,确定她离营时监和高地尼谢贺部的管理事宜。
交接之后温雅算是正式休假了,因此没有歇在办公处,而是心情舒畅都回了统帅营帐。算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跟雨沐一起过夜了,之前是因为雨沐产后要静养,后来也是由于统帅营帐里小孩子太多,雨沐也怕打扰她休息。
然而温雅走到自己卧室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哭泣声,而且并非来自雨沐。她悄声望了一眼,竟然是据说在养病的梅谢,正坐在雨沐对面哭得梨花带雨。
温雅还以为又是雨沐教训了他向来看不上的夕国小王子。男人间的事她一般不过问,但若是梅谢病了却还要管一管。可是温雅刚要进屋,却见雨沐从桌旁起身,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梅谢,根本没人要退你回去,你少说这些怪话!而且姐姐对你素来宠ai,至于说错一句话都要记这么久吗?”
“我说错什么了?”温雅走进屋问。
谁知雨沐见当事人来了,反倒数落起她来:“你倒问起来了,不是你说他把糖豆生得黑了,他至于记到现在?”
温雅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在梅谢生产那日她确实调侃过一句。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何况糖豆——这小名好生奇怪——也是她的儿子,说句玩笑话罢了,她身为娘亲难道还能嫌了糖豆么?
这两个多月里温雅忙着跟那尔尼联盟开战,确实是没有专门去看过梅谢,所以那夕国小王子就胡思乱想起来。但温雅也没有专门去看过其他人嘛,总t上还是公平的。
现在梅谢仍然流着泪,却也不敢扑去温雅那里求安慰了,甚至连ch0u泣声都极力压低,俨然是忍着心里委屈难过而不敢惹妻君生气。
“唉,是我错了。”温雅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有良心地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