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体上还是用死亡。人生只有一次,好不容易出生了,我想为自己而活。”
“我最终憎恨的,只是少不懂事的自己错过了努力的机会。如果能去高等学府,结识不错的伙伴,我的最终结果会比现在要好的很多吧。”把我爸裸露在外的手塞回被窝里:“现在无论怎么弥补都无法挽回曾经的错误选择。”
“但是姐姐遇到了我,为什么不向我求救?”恶魔诱惑着伸出了橄榄枝。
“不用,这是我家的事。”干净利落的拒绝:“就我混了那么久的社会,明白的道理是等价交换,如此帮我只能另有所图。但丁你开始就那样对我绝对不是喜欢,所以不会接受你的好意。你自己也说不懂感情,甚至还想摧毁我喜欢的东西,以为我一无所有就会走向你对吧。我的身上有你所追求的什么?摧毁薄幸美人会有愉悦感?你的态度老是在变化,海边突然改口说要保护我,真是不懂你这种人的思考方式,收起你的拯救欲吧。”
身边传来椅子摩擦的声音,但丁站起来,猜到我的心思爽快一笑:“恕我直言,姐姐现在依旧不改倔强的性格是愚蠢的选择。我就问问你,不低头的话你现在没工作,该不会你觉得那二十万真够花吧,多缠绵病榻几年钱耗去大半,加上你一家日常开销。如果你爸去世了丧葬费加上办酒,消耗速度那么快即使你上班也不可能赶得上。”
他说得没错……我说了那么一大长段话就是为了激他让他知难而退放我走,在我心里始终坚信没有人会义无反顾去帮助一个人,做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
一旦接受他的馈赠,势必在我身上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不想出卖灵魂,承担不起他施加给我的任何帮助。为什么选择我?七个月来不停思考,始终不对自己抱着信心。
我沉默不语。
“我出去转转,姐姐好好想想。”
四周安静下来,我独自一人发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一个热水瓶放到床头柜上。与柜面接触的碰撞声让我从自我世界清醒。妈妈面色不善,又有点别扭的在我旁边开口:“你回去吧。”
这奇怪的转变态度,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路上但丁和她说了什么。
“你这态度不对劲,照理说你应该喊我辞职回来帮忙一起照顾的。该不会你是遇到了但丁和你说了什么吧?”
“那你说留在这里能帮忙什么?”
哑口无言。
说的也是,今天但丁非带我回去不可,暂且不论他答不答应,我留下来也会被气走,老实说两代人思想跨越太大,三观不合,总是意见不同吵架,这种窒息氛围只会逼我离开。
我来这里的目的——送钱,已经完成,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不如继续发挥自己的生存价值继续赚钱。最后再看了爸爸一眼,老人总是看一眼少一眼,牢牢记住他的身影后,我起身交待:“那些是救命钱,请护工分担你的负担。千万不要投到你那rich里,没开玩笑。”
她没有回我,我也不在意她是否会听我劝,只要她投了,没钱时哭天抢地再打电话骂我也无能为力,言尽于此。
我能经常回来吗?估计是不可能的。
走出门的时候发现但丁在门口等我,立刻把他拉到走廊另一侧比较空旷的区域质问:“你和我妈说了什么?”
“姐姐老是以最大恶意来揣测我呢,好伤心。”
他惺惺作态捂住胸口,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可那双眼里却透着凌厉之色,充满矛盾感:“姐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碰撞点?”
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七上八下地动摇起来。
但丁知道这件事了,难道是后面出去的时候碰巧和妈妈遇到,然后被我妈拉住一顿说教透露她在做的事了吗?肯定是这样,但丁是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其中这些敏感词汇。
他不会以此来要挟我吧?我现在已经身处他的牢笼中不敢反抗,他还要对我做些什么。
装傻充愣试试看。
“什么碰撞点,我不懂。”我摆出说谎不脸红的厚脸皮本色,从容不迫地回答,生怕被他发现破绽。
明白这是掩耳盗铃之举,但也算反诈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从我妈那里得到的消息。
“嗯,姐姐不明白这个词也是应该的,毕竟只是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之后变乖的小猫咪而已。不过你妈妈倒是狂热的让我加入他们rich大家庭。”他目不转睛的凝视我,加了一句:“在我对她表露我的身份之后态度转变的特别快,自称自己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嘱咐我好好照顾你。”
一种被卖的不悦感令我不自觉握紧拳头。
“那看来你妈这关我是过了对吧?”他靠近我,与我胳膊相贴,低头轻语:“不管是你的朋友,还是至亲都在把你送往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还不愿放下自尊,趁我现在还有点耐心,应该也要懂点事了。”
懂事?
“你所谓的懂事就是做你情妇给你生孩子一辈子出不去看你商业联姻对吧?我早就说过了。只想为自己而活,人生不会浪费在你身上。”对上他的眼神,毫无怯意。
“谁叫我喜欢精神方面慢慢调教呢?不然早就采取暴力让你屈服了。”他耸耸肩:“虽然答应过你腻了你之后会放你走,但你老是这样子忤逆我,要是哪天真失去耐心把你卖到乡下,不知道你会不会哭着求我。”
“……哼,说得你好像没打过我一样的。”
“那是姐姐故意惹我生气才动手啊。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我反手一个举报电话,姐姐的家庭怎么办呢?”说着说着,语气竟然夹杂了兴奋的上扬尾音:“妈妈进牢,爸爸住院,姐姐被卖掉,好惨呀。”
“你简直不是人!”我愤怒地举起手朝他脸上煽去。
他一把轻松截住挥动到一半的动作。身高差距下我不是他的对手。男性的力气到底有多大,至少我此刻体会到的是手腕快要断掉的压紧感:“好痛!该死的混蛋,没一点怜悯之心的家伙!”
“你记住哦,现在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你大庭广众下先动手的,那我当然要反击了。”
大力将我往前扯去,倒向他胸口同时感到冷风扑面而来,随即嘴唇被温度封上,他束缚我的两只胳膊牢牢夹在腋下,舌头侵略进来卷起逗弄。
“……!”
走廊尽头偶尔会有几个人通过,正好是我面对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使出吃奶的力气抽回双手推攘他的胸口,但无济于事。我一直有思考哪天和但丁正式撕破脸,正面能打过他吗?即使一直在锻炼手臂,现在的情况也给了我答案。
不可能的。
有位病人抬着挂点滴的架子蹒跚经过,在空旷的走廊里,紧密相拥的两个人是如此显眼。他盯着我们几秒,摇摇头离开了。我只觉得满心羞耻,用气声怒道:“不知廉耻,这是在医院!”
“嗯,医院啊,大家看着姐姐会不会更加有感觉?只是亲一下怎么就生气了?”
“混蛋!唔……!”
再次分离,唇间竟然带出一丝晶莹。
“但丁!”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这里是医院,是公共场所,请你们回家再亲密可以吗?”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惊愕转过身,发现一位护士目光冷淡的注视我们,下了逐客令。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就离开。”我赶忙拉着但丁掉头就走,慌不择路地绕了一个大圈才到住院部大门。但丁全程乖乖被我牵着,只是笑嘻嘻地不发一语。
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