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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4)

一缕朝阳透过纸窗,给漆黑的房间也渡上一层明亮。碎梦缓慢的睁开双眼,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一般,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碎梦低下头,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

等等,不着寸缕?

记忆一点点的开始复苏,碎梦感觉脑袋都要炸了,淫靡的画面在他的眼前闪现。碎梦遏制住自己不去想当时的情景,但致命的快感被回想起的时候还是令他打了个寒战。后穴并不痛,可能是那个将军给他上过了药,也可能是因为昨晚莫名其妙的情动,不知道在他失去意识之后,这场混战还持续了多久

靴子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响起,碎梦抬眼,那年少的将军衣冠楚楚,逆着光走来,反观自己的浑身赤裸

啧,真是碍眼。

血河端着一碗米粥,在门口犹豫了好久。昨晚碎梦晕过去了之后,他的理智还是没有回笼,用尽全力一下又一下的撞着碎梦的敏感点。臀肉被他撞的颤抖,染上了情欲的红。发泄过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猛的后撤,肉棒也“啵”的一声从碎梦的后穴拔出,白色的精液被挤压溢出。血河躲避的移开眼,今天太失控了,他很愧疚,但碎梦身体的颤抖和哭泣的抽噎像是烙在他的心里,不能忘却。

犹豫再三,血河还是走了进去,恰好撞上了碎梦的眼睛,澄澈的,不带一丝情欲的。他的被子因为坐起下滑到了腹部,漏出白皙的上身和腰部昨天被血河掐出的淤青

血河的嗓子紧了紧,艰难开口。

“你怎么样,难受吗。”

“还行,有点酸。我衣服呢?”

“那个我昨天它脏了,我就让人去洗了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里的!”血河听到碎梦说不难受,吊着的心才放下来,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开口,“昨天,对不起啊,也没自我介绍,我是血河,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碎梦。负责不必,道歉也不必了,昨天我挺舒服的吧。”碎梦皱起眉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一次不错的体验。反正他也活不了两天了

“我劝你不要用我去和主人谈判,我的命不值钱。”碎梦冷淡的开口,仿佛他自己的生命真的只是一口无关痛痒的空气。

“啊?谈判?不我不谈判啊。”血河的表情正经起来,“从昨晚开始,你就死了,风声我已经放了出去,就连我的心腹也不知道真相。你就每天待在我的房间,我会给你送饭。”

“死了?”

“对,死了。我确实要利用你,但不是谈判。”

碎梦看着血河认真严肃又带着傻气的脸,觉得这个人的脑子绝对有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绑起来,你就不怕我跑了告诉主人你的计划?”

“不怕。你当时那么求死,想必你有软肋在他手里。如今我能帮你夺回你的软肋,你自然没必要告密。”

好吧,还挺聪明的。

“况且”血河小麦色的脸上漏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羞涩,“我也相信你。”

碎梦目瞪口呆,什么傻狗。

中午,血河拿着饭来房间和碎梦一起用膳,给碎梦带了新衣服——黑色的偏紧身的衣服,腿环,束腰,黑色小高跟,甚至附带了一支木剑。碎梦惊叹血河的细心,又默默的想,这个跟比起之前那个低了一公分,这样他就没有八尺了。啧,好烦。

碎梦闲不住,穿好衣服就拿起剑训练。尽管是木剑,也舞出了绚丽的剑花,不似亡命的刺客,倒像是谁家的翩翩公子。

傍晚,碎梦练剑也累了,倚在桌边直接对着茶壶喝了一口凉茶。屋子没那么严丝合缝,空气能流通,也能隐约看见外面夕阳的余晖。碎梦眉眼弯弯,走到窗前悄悄打开一条小缝,前面有其他的庭室挡着,夕阳只得拼劲了全力,才能让这美人得以窥见一丝美景,以取得佳人一笑。

碎梦欣赏了一会夕阳,又关上窗户回了内室。总是知道这里是血河寝殿最里面的房间,血河也保证了不会有人来,但他也应该小心点。毕竟血河的计划也能帮着他,他也愿意去谨慎些。

酉时末,血河才拿着食盒回了房间。

“暗卫刺探到的情报有点复杂,耽误了时间,不好意思。”

他端着食盒走到案牍前,整理好案牍上的杂物,然后唤碎梦来吃饭。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将军府的厨子也没有外面的手艺,只能做些粗茶淡饭,你若有偏爱的菜品,尽管告诉我,我出去寻厨子。”

“不必。”碎梦咬着筷子,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菜色,实在是挑不出不足,“我只是俘虏,将军无需为我费心。”

“那怎么行!你可不是什么俘虏,你对这次计划有用,能除皇帝身边最大的一个毒瘤,应当是贵客才对!”

“哦?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呃暂时还没有。”

碎梦看出血河的窘迫,笑了一下继续吃饭。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废子,翻不出什么波澜,血河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他安心。至于他为什么要安心,这就要问血河了。碎梦看着连吃饭都在懊恼的血河,真情实意的怀疑了一下,这么傻怎么当的将军。

是夜,血河收拾好食盒送出了,应付了管家让他好好吃饭不要在寝殿里凑合的唠叨,再三嘱咐不要收拾他的房间之后,火速回了房间。

碎梦有点犹豫。睡觉这事吧,好办,床很大够两个大男人一起睡,但也不好办,万一血河习惯自己睡的话,他就得打地铺。至于自己为什么昨天在床上,碎梦认为是血河发疯之后良心大发,把他抱上了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碎梦回到案牍前,找了笔墨随便写点东西打发时间,等血河回来看他的态度行事。

血河累了一天,刚平定了西凉的战事,本以为回来享清福,例行公事的早朝不说,还碰上了这么一个刺客,背后的千丝万缕还得他忙着解决,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回房间就扑上了床。

“床板好硬啊—”血河拉长腔调,想引来碎梦一瞥,碎梦手下没停,“将军若睡的不舒服,可以出去叫管家来垫上软垫,我自会回避。”

“那你觉得这床硬度怎么样?”

“尚可,不过这床只将军一人睡,无需过问我。”

“什么意思,你不和我一起睡?”血河抱着被子坐起来,一副可怜兮兮。

碎梦也确实不爱睡硬地板,他缓缓开口。

“若将军不嫌弃”

“不嫌弃,来,你睡里面!”

碎梦放下手中的笔,想到自己若是睡了里面半夜被不老实的壮汉压到喘不过气还无处可逃的场景噎了噎。

“不,我要睡外面。”

血河心烦意乱的看着眼前人披散的长发,平日里束着的低马尾散开,在床榻上变成了柔顺的样子,刚清洗完的皂角味道萦绕着,血河觉得自己甚至都能记得昨晚碎梦的头发凌乱的被汗水粘在身上的样子。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反应,血河悄悄往墙上靠了靠,免得碎梦发现他是个变态。

“呼呼”房间里太安静了,甚至连碎梦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到。血河多么想把碎梦的手拿过来,强制的放在自己欲望上抚摸、撸动,进入碎梦的身体,在里面粗暴的不顾一切的抽插,但他也想碎梦能舒服,能看到他俊美的脸上流露情动的表情,而不是痛苦、颤抖

昨晚的碎梦在哭,在发抖。

碎梦不舒服。

已经是深夜了,碎梦睡着后的警觉度好像不是很高,都听不到背后男人的辗转反侧。

终于下定决心。血河又翻了个身,将自己火热的欲望贴上冰冷的墙,试图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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