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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再给欧甲加50鞭子(4 / 5)

自己。

“今天这事儿过去了后,我会转学的,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舒白垂下眼眸,轻声说着自己的打算。

他跟黎修的关系太过隐秘也太过暧昧,师生关系之下还是主被,约的次数多了,肯定也会被人察觉。

与其真的让人捅出去两个人颜面扫地社会性死亡,彼此安好才是最好的归宿了。

他们这样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早分早了,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干脆一点。

“你…”

黎修心里是挺想让他就此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可他想到刚刚那中年男人毫不留情的连踢带踹外加甩巴掌的暴虐模样,对这个嘴里没一句实话的小骗子也是真心疼,那样的一个爹,确实是跟死了没区别。

“那个人…经常这么虐待你?”

黎修看了眼前排开车的司机,凑到舒白耳畔轻声问他,“你说的兄弟是谁?是不是你说的明思明恩?他们在哪?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他们?”

“啊…?”

舒白抬头,看向黎修的目光有些呆滞,干巴巴的开口,“我,他们应该都在江北…我手机被收走了…联系不上他们……”

这可麻烦了。

黎修视线落在一旁的车窗上,提了个十分不成熟的小建议,“要不我们跳车?”

“别别别…千万别…”舒白紧张的搅着手指,支支吾吾的说,“咱们去的…那家帝吧是…是明恩的产业,就希望…刚才停车场…那会的事儿……能让他们…告诉明恩…”

“那拖时间就好了。”

黎修知道这种大型会所安保工作十分要紧,听到舒白所说也放下心来,他身子往后倚了倚,“你为什么会跟你的父亲搞成这样?”他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是不是因为你撒谎?”

舒白:“……不是。”

在黎修眼里他就是个骗子,所以遭什么报应都是因为他撒谎。

可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儿啊。

“他不喜欢我妈,所以不喜欢我。”舒白屁股生疼,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虚虚的靠在车门旁,轻描淡写的将他们父子的关系用一句话解释出来,“后来明思明恩知道我在明先生家里的境遇,把我救了出来,他惹不起明思明恩,又忿忿不平,所以经常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拿我出气。”

黎修诧异的看向舒白,“你说的明恩是我见过的那个跟你一般大的小孩儿?”

他看起来跟舒白差不多,竟然能让这么个看起来颇有权势颇豪横的人惹不起?

舒白一提到明思明恩来了精神,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清了清嗓子,挺起腰杆直接说,“那当然,明恩是个纨绔子弟子承父业有钱有权我就不多说了,我家明思哥哥可是江北地区新继任的第一统帅!”

他狠狠踢了一脚前方的驾驶座,“等明思哥哥回来,知道我被欺负了,肯定会给我报仇的!!!”

奈何这一下不仅牵动了身后的伤,他那被老姜侵染的小菊花也跟着一缩,舒白瞬间白了脸,疼得浑身发颤。

黎修一下子就想起来舒白身上的伤,他直起身,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父亲打你,会脱了你的衣服么?”

“那不是我父亲,他姓明,你就叫他明先生就行。”舒白疼得身子不住抽搐还记得纠正黎修的错误言论,“一般情况下…不会。”

明先生下手从来没有轻重,小的时候他经常挨打,反正也没人给他上药,他疼得厉害也没力气收拾自己,所以他每次挨了打都会一套衣服连穿好些天,直到身体能活动了可以自己换衣服了才会换。

也正是因为这样,明思明恩才会在得知他的遭遇后那么心疼他。

那会儿他们都小,以为他是单纯的不受宠爱所以没人给他换洗衣服,后来才得知他一套衣服连穿好些天是因为挨了打自己疼得换不动。

舒白垂下眼皮,回忆起被八年前明思明恩看到脸上的伤后被带回军家,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

如果没有他们,他恐怕活不到现在就被明先生给弄死了。

毕竟,如果没有明思明恩,军祖父就不会帮他把他外祖父将所有财产留给他只等他20岁后继承舒氏一事公布于众,明先生也就不会投鼠忌器,不敢过度逼迫他拿到舒氏股权。

那么,他想逼迫一个对未来毫无希望的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黎修一下子就想起来舒白身上的伤,他直起身,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父亲打你,会脱了你的衣服么?”

“那不是我父亲,他姓明,你就叫他明先生就行。”舒白疼得身子不住抽搐还记得纠正黎修的错误言论,“一般情况下…不会。”

“小心为上吧。”

黎修有心将这小孩揽在怀里安抚一番,但碍于人前,他只得压低嗓音对舒白说,“等下到了地方,你别跟你…跟明先生对着干,我们要做的是拖延时间。”

“喔:-o”

舒白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他现在是根本不能在不会暴露身上有伤的情况下再挨完第二顿了。

“先歇一歇吧。”

黎修叹了口气,心底十分复杂。

他也看过些花边小报,知晓豪门中是非恩怨颇多,但却只把这种事情当成与自己不同世界的瓜来吃。

可他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个溜须拍马撒谎耍性一天到晚乐呵呵傻乎乎像个春虫虫一样的欢脱小孩儿,竟真的如同那些花边新闻说的那样,不受宠爱,饱经坎坷,屡受折磨毒打。

遭受了这些,这孩子还能保持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纯真,也实在是难得。

就在此时,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全神贯注开车的司机先生开口了,“大少爷,您这位老师说的对,别跟先生对着干。对您呐…没好处。”

舒白扁扁嘴,只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司机先生又道,“您虽然跟军家两位公子关系极好,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儿做,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着您,更不可能护您一辈子,您见到先生又这个态度…先生能不生气嘛!”

黎修在一旁颇认同的点了点头,认为司机先生说的没毛病。

过刚易折,一些有必要的情况下还是要软一些的,能屈能伸才能走得长远。

“我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

舒白红了眼眶,满脸执拗,“我已经成年,脱离了明家,改了姓氏,换了身份,他为什么非揪着我不放?就因为我外祖父给我留下的那点股权么?那是舒家的!!!我妈妈死了,外祖父也被他气死了,两条人命在他手上没了,他还有什么脸面要我外祖父家的产业?”

“唉——”

司机先生叹了口气,再也不说话了。

这主人家的事儿,他一个做下人的,没有置喙的资格。

只是面对这个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大少爷,看他一次次的顶撞先生,吃了那么多苦都没长记性,也实在是心疼。

何必呢?

服点软让自己好过一点不好吗?

黎修留意到舒白话中说的那句“两条人命”,心下大骇,他下意识的握紧了身旁小孩儿的手,“舒白,等下你一定要听我的,千万别和他硬着来。服次软,知道不?”

舒白紧皱着眉头,看着黎修有些泛白的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乖。”

黎修脑海中全都是之前看到过的那些为夺家产伤人害命的新闻,对面前的这个小孩儿能平安长大已是万幸。

希望他那个父亲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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