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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6 / 7)

手捋了捋鬓角松散的头发,“是吗?”

“你们见过面吧。”

“如果是见面,也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毕竟最近身边的人都身体健康,音讯尚在。不过话又说回来,谁会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情。”

见她丝毫不为所动,他沉下脸,“他是来杀你的,这也不记得了吗?”

抚子扬高的脸笑得更加灿烂,“谁会记得没能杀掉自己的人。”

“也许是死了?”

“谁知道呢。”

“碰上了诅咒吧。”

“是个倒霉的男人。”

他像是抓到了她的漏洞,“我似乎没说过他是男人。”

抚子了然一笑,“我希望是男人呀。”

他始终看不出她有任何的破绽,当然,他手里没有任何她的证据,光靠三言两语很难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不止是他,换谁来都一样,不仅仅是因为证据不足,还因为——他打量她身上那件深色竹纹京友禅领口绣的五条家家纹,意味深长地问:“京都校委托了业外人士调查的同时也联络了东京校,因为听闻当地意思未上报的具备咒灵操使能力的咒术师,需要我来确认。夫人也知道这件事吧。”

“看来结果并不怎么令人满意,不然不会来问我。”

“业外人士死亡,调查自然中止,”他在口袋里把玩那颗冷冰冰的袖扣,“至于咒灵操使——”

“嗯?”她漫不经心地地偏过脸。

“——没有这种事情,对方大概率具备的是引诱诅咒的能力,不过咒力残积不能够证实这点,结论是个人看法。”

抚子一点也不在乎他的结论,只是问他:“你是咒灵操使。”见他笑着点头,“也是来杀我的吗?”

“我没有收到这种指示。”他耸耸肩,就算咒术高专下了这种命令他大概率也不会这么做。这并不代表她不危险,站在这如果掉以轻心的话,他大概率会跟那个不明不白死在诅咒嘴里的男人一个下场,“身为商会理事的五条夫人很擅长交朋友吧,谁会想伤害自己的朋友呢。”当然有不吃这套的,否则他不会在五条悟外出的时候接到这个任务,对他们来说,算是某种试探。

“我是个很宽容大方的人。”

“是么?”

“我的朋友都这样说我。”

“哪种朋友呢?”

抚子的肩膀歪了一下,姿态有种说不上来的优雅,收在袖子里的手跟着动作抬起来,轻轻搭在了他的胸口,“你认为呢?”余光瞥见司机打着伞朝他们走来,她的手慢慢摩挲着他的领口落到了他的脸上,抚摸他温热的皮肤,“要不要载你一程?”

“去哪里呢?”

“你说了算。”

他顺着她的手低下了头,眼神有片刻的恍惚,张开嘴,声音“如果是下地狱的话,我会有点兴趣。”

“比起现实世界,还有能够称之为地狱的地方吗?”

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他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她的手,“那这样说起来,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是个好人呢。”她笑吟吟地说。

他最后只是将抚子送上了车子——临上车的一刻,大梦初醒一般停住脚,面色难看地盯着她,明明没有轻视对方也还是中招了。

她挑了挑眉,颇为可惜地说,“看来你改主意了。”

“是啊。”

“可惜了,”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我那位不安分的继子这些年也承蒙你的关照,下次再有机会,还请来寒舍喝一杯茶。”

有人喝了一杯普通的茶就死在了她怀里,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想来京都的时候从当地别的咒术师那听到的八卦,盯着她那张脸——现在的神色可以说得上是亲切和善,倒茶的时候八成也是这样的表情,说不定坐进车里,明天他就会变成传闻里的一个主角,“……你认识我。”

“悟提过你,夏油君。”车门关闭,她挂在嘴边的笑容眨眼间消失。

抚子能够控制诅咒的事情瞒不过五条悟的眼睛,几乎是她掌握了能力的同时,他就看穿了她。满不在乎地戳破她的时候——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她久违地起了杀心,卷土重来的强烈嫉妒心几乎烧干了她的理智,她显而易见地嫉妒着五条悟。嫉妒她费劲心思得到的,他唾手可得,她在乎的,他不放在眼里,她追求的,他可以随手丢掉。狗屎一样的世界不公平得理所当然,她还得腆着脸赞许附和顺从,卑微得像野狗一样——她又想起了那个缩在家里破烂的屋檐下的自己,野狗一样想方设法地果腹,能活着就活着,死了就死了。叫什么名字,早忘了,也许饿死在了那里,只剩下了黑洞一样填不满的骨头,在很多年之后披上了一具名为五条抚子的艳尸皮囊。

?她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人会吃饱,死去的鬼魂不会,但那种强烈的嫉妒心,不甘和贪婪,会让她活得比任何人都像个人,把自己饿鬼一样的灵魂,骨头,藏得好好的。五条悟知道吗?无所谓,她想起他那种满不在乎的神色,就算是听到她说想杀他——

“母亲刚才想杀了我对吧?”他这么问过,就躺在她身边。他们刚刚还在这张勉强容纳她们两人的长椅上做爱,他的精液还留在她身体里,他说完了咒灵操使的事情之后,就一直盯着面颊微红,趴在他胸口出神的她,倒也不是神色暴露了她,她的表面功夫向来是顶级的,暴露她的是咒力。

抚子一点也不介意他发现这点,下巴搁在他肩头,手摸着他汗津津的胸口,坦然地点头说:“对啊。”因为杀不了他,所以相当地坦诚,“随便试试而已。”

“为什么,因为咒灵操使?”他凑过去亲吻她冷冰冰的嘴唇,抚子毫无缘由的恨是一件很神秘的东西,而像他这样自大的人总是乐于享受在控制范围内最危险的人和事,毕竟有多少快乐能同时占有仇恨和爱欲,“我一想起母亲第一次想要杀死我的时候,就觉得兴奋。”

她含着他的下嘴唇轻轻吮吸,他的手又放了进去,粗粝的手掌心贴着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红肿外翻的阴唇,精液顺着他的手指撑开的缝隙流了出来,那股体内流淌的热意让她止不住地喘,小腹又热了起来,声音也因此变得模糊,“我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哦,”他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那种矛盾的快乐令他兴致盎然,“那天晚上我就是想着母亲射的。”

“你没有在门外偷看让我很意外。”

“其实有偷看。”

“有么?”

“听见母亲被父亲干得哭哭啼啼的时候,完全没办法不看嘛。”他分开她的双腿,重新勃起的阴茎又要放进去,他一点也不累,都不需要她的照顾,胯间就已经精神了起来。进去的时候还是老样子,顶到了底,让她的肚子涨得要命,这家伙知道搞不出一个孩子之后,没次都这样,她尤其受不了被干太深的地方,于是没一会儿就不说话了,被他操得身体晃晃荡荡地,呜呜咽咽地哭叫,像是为了报复一样——报复她不给青春期的他爬上她的床。

到后面精液已经堵不住,阴唇合不拢,他拔出去的时候混着淫水的浑浊粘液沿着腿根滴下来,她脸更红了,呼吸又湿又沉,紧闭着眼睛。他俯下身亲吻她的脸,潮湿的睫毛随着他细碎的吻落到眼下而轻轻颤抖,“我让母亲不高兴了吗?”

“……有点。”

“刚刚明明高兴得流水。”

“女人的情绪总是一阵一阵的。”

“现在高兴了吗?”

“也许吧。”

刚才说到一半的话题已经被他忘得一干二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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